“娘,你說甚麼見紅?”這還了得,崔慶森已經顧不得聽接下去的話了,吃緊打斷道:“我去看看芬兒她娘。”
崔慶森是最晚到家的一個,才進門他就感覺家裡的氛圍有些怪怪的,內心還在思考呢,卻見他娘一記眼刀橫過來:“二郎,你過來。”
徐書怡會心,跟著他走到了屋外。
傍晚,男人們陸連續續出工回到了家。
一傳聞見紅,徐書怡也跟著慌了:“你冇有看錯?”
“站住!”徐書怡大喝一聲,叫住了崔慶森:“你媳婦冇出大事,隻需好好歇息幾天便可,以是你不消焦急。如果然有事,我莫非還會有閒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之前不是冇提示過你,你媳婦懷胎前後間隔的時候有些短,讓你們重視著點重視著點,可你倒好,冇問過朱大夫就急吼吼地爬你媳婦身上去了,真要出點事,我看你就算悔怨死也冇用!”
崔慶森紅著臉嘀咕道:“娘如何還管這個啊,再說,三個月......差未幾了吧。”
等朱大夫一走,徐書怡頓時拉下臉,責備的話隨之說出了口:“二郎媳婦,身材是你自個兒的,你要糟蹋,彆人還能攔著你不成?”
徐書怡冇有再多說話,隻深深地看了眼方氏便出去了。
“娘,不是我,是當家的他......”外人既不在了,有些話方氏感覺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因而她既悔怨又委曲地小聲道:“昨晚是當家的硬要和我......我總不能推開他吧。另有,我的肚子快滿三個月了,我們倆個都冇想到......”
少頃,朱大夫被請了返來,他徑直走到方氏的屋子替她把起了脈,一邊問道:“腹部這裡有冇有覺著痛?腰和後背呢?”
“你媳婦的身子冇滿三個月,你曉得的吧?你說你如何就這麼管不住你自個兒呢?”
“去吧,去吧。”徐書怡看著崔慶森麵上的急色,心頭一軟,揮揮手放走了他。
她不自發地嚥了咽口水道:“朱大夫,不會是甚麼嚴峻的題目吧。”不會真的到了流產的境地吧。
話裡有開打趣的成分,但此中也何嘗冇有朱大夫對方氏的不滿。作為大夫,看到不遵醫囑的人,表情很難好起來。
正如方氏所推測的,徐書怡麵上的確儘是肝火,但她並冇有宣泄出來,好歹她還是曉得輕重緩急的。
徐書怡問道:“朱大夫,要不要再開個方劑?”
方氏點點頭,眼圈一下子紅了,說道:“娘,你說孩子不會有事吧?”
朱大夫又轉頭問徐書怡飲食的環境,如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後忽地深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