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你堂兄季平,也要隨軍出征。”
此次,怕是再也攔不住他了。
陸非離道:“是他本身要求的。”
季菀低著頭,悶悶道:“我曉得。”不知又想起了甚麼,她道:“行哥兒出世那年,你隨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去賑災。曦姐兒出世那年,你又去鎮守北境。現在鳶姐兒和桓哥兒剛滿週歲,你又要走。等你返來,他們倆就又會跑又會跳了。”
季菀抿了抿唇,道:“何時解纜?又何時回?”
蔣氏看了看搖籃裡低著頭玩兒撥浪鼓的兒子,笑了笑。
“大抵就在這兩個月了。”
陸非離道:“北狄素有野心,前次一戰後療攝生息已近十年,早就蠢蠢欲動。現在我朝新帝即位,北狄怕是要趁此機遇擾亂邊疆,使朝中不安。本日下朝後,陛下伶仃召見我與父親,便是商討此事。”
陸非離也笑,“得你為妻,纔是我的幸運。”
“北境那邊,是否又要不平穩?”
“大哥慎重,阿瑞也早入軍曆練,唯有阿珩,他年青氣盛,便是習得一身好技藝,卻未曾實戰過,你可要多提點他。”
行哥兒有些悶悶不樂,“娘,爹爹甚麼時候返來?”
季菀摸摸兒子的頭,冇說話。
不止帝心難測,連皇後,也看不出半分焦急或憤激來。
以他和陛下的乾係,自家兒子的這個名額根基就算是內定了。
季菀聲音有點悶。
倆孩子溫馨得很,不像他們的哥哥姐姐小時候那麼皮,季菀倒是輕鬆很多。
季菀哦了聲,冇再說話。
“以是,你又要去北境了麼?”
“你下次進宮,能夠把行哥兒和曦姐兒帶來。宮裡的孩子們雖很多,但也不是都能玩兒到一起的,又有宮規限定,平時冇甚麼機遇和同齡的孩子打仗。染哥兒就比你家行哥兒大一歲,年紀相稱,定能做好兄弟。”
竇氏如是說道。
不管邊疆戰事有多狠惡,都城還是不改其昔日繁華。隻是因國喪,少了些許的熱烈。
竇氏做了幾年的賢妻良母,好久未曾拿刀劍,那份交戰疆場的心倒是淡了些,心中那份家國情懷卻未消逝分毫。蔣氏剛做了母親,臨時也脫不開身。她剛嫁過來不久就和陸七郎並肩交戰,伉儷倆未曾分離過,這還是第一次。
季菀點頭。
話未說完她便噤聲。
“但我感覺,皇後彷彿是想表示我甚麼,可話到頭又收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