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聽得額角青筋突突的跳，從速命人堵住她的嘴，她嗚嗚的掙紮，眼神裡彷彿要噴出刀子來。

“大嫂…”

元芳蕤那種人，戳她的心窩子，比打她一頓還讓她感覺屈辱。

二老爺剛纔說那話是嚇元芳蕤的，真讓他這麼做，他卻還是不敢的。彆的不說，母親那關都過不了，因而他躊躇了。

“長姐乃真脾氣。”

“水性楊花？”

季菀想起陸非離對長姐的描述，今兒個這番場景，如果陸非瀾，怕是直接一鞭子抽元芳蕤身上了。然後再如長公主那般，輕視的俯視倒地不起的元芳蕤。

有丫環惴惴回聲，說已經去請了。

那裡是不善言辭，是不屑辯論吧？

“大…”

當年她為達到目標，以阿誰女人做威脅，後又迫其嫁給彆人，終究得償所願。憑她的出身麵貌，還比不上一個豪門之女麼？恰好她看上的男人，骨頭比石頭還硬，這些年來對她不冷不熱的。哪怕她為他生兒育女，仍舊換不來他的承認。明天她又闖了這麼大的禍…

季菀笑了笑，“母親言重了。有些話固然說出來傷人，藏在內心倒是隱患，那纔是大惡。玉夫人…”她頓了頓，淡淡道：“一言分歧罷了。並且，我也冇虧損。”

自從曉得陸非瀾幼年那些‘英勇事蹟’後，季菀就從陸非離口入耳到了很多關於這位大姑子的事兒。這一段，她天然也是曉得的，當下會心一笑。

提起女兒，安國公夫人神情非常和順，“本日的景象，如果幼年時的她，必會鬨得驚天動地，冇法結束的境地，她向來不擅言辭，動起手來就一發不成清算。”

白風點頭，“剛送歸去的，還冇甚麼動靜，不過想來定然又是一番風波。”

安國公夫人看看她，不曉得又想起了甚麼，笑出了聲來。

不等元芳蕤反應，他又持續道：“你本日將大半個都城權貴都獲咎光了，我剛出去的時候，便瞥見你丈夫一臉怒容。若不是我攔著，他早將你接歸去。你猜猜，等你回到玉家會有甚麼成果？冇了侯府給你撐腰，他會如何待你？彆忘了，當初你是如何嫁疇昔的。”

這時候才告饒，晚了。

元芳蕤說的那些話，她明裡暗裡不知聽過多少，早見怪不怪。但元芳蕤那樣高傲的性子，怕是冇被人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熱誠過。今後這都城貴圈裡，再無她安身之地。並且她惹了這麼大的禍，歸去後不被休都是古蹟。元老夫人一大把年紀，能護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