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四喜說道:“你二叔對我不好,我也不想上京跟他團聚了,他不是有個孌童叫瑤康的,你去把他接去你府上養著多好,何必找我來,想來你二叔內心也是不在乎我的,他若在乎我,為何對我坦白那麼多?”
嚴誠說道:“我說過不會害你的,恐怕你不信,我不但不會害你,更會對你好,你也彆想逃了。”
嚴恒來的晚了些,聽到弄巷深處有些聲音,剛走到巷口,瞥見一抹聲音壓著牆頭而去。
這小子野心不小,不但要求叔叔從京中掌管都城保衛的禁軍統領之位上退下來,還要求叔叔為君王戍邊,把他貶到悠遠的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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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走著,歌聲垂垂遠去,嚴誠跟著她的歌聲大抵能判定她走到了那裡,隻是這聲音清脆非常,聽得嚴誠一時候失了神,直到四喜拍了拍他肩頭,他才緩過來。
帝王家的孩子們真是每個蘿蔔都不一樣,但是不成否定的是個個都是絕頂的人才。
嚴誠笑盈盈看著她,柔聲問:“你要說甚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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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為剛纔她暈了疇昔,才感受不到坐在車上實在是很暈,加上車體薄,是以很冷,嚴誠又把身上那件厚厚的狐裘給她穿上了,隻能抱動手臂縮在角落內裡揉著太陽穴。
她不由得又想起嚴誠,固然他話未幾,也不像這廝討巧,但幸虧他做事勤勤奮懇,踏結結實,冇有嚴誠這麼多的花腔。
因為車輕,跑的又快,行了一起皆有些腰痠背痛了,趕車的也感覺體力不支,但嚴誠不說歇息,他也不敢停,隻能催車前行,趕著去下一個市鎮換馬。
嚴誠這才神思歸位,兩人一起回到馬車上,他卻冇有剛纔那樣色眯眯瞧著本身的模樣了,嚴誠單獨縮在馬車的一角,把大半的位置讓給她躺著。
“不好。”嚴誠聲音輕柔:“內裡冷的很,萬一不謹慎你跌下去瞭如何辦,我但是不放心呢,把窗戶給你鬆開點,有風出去就不悶了。”
他這才單人匹馬快馬加鞭來到河岸鎮,終究在嚴誠的人到來之前找到了四喜,本來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誰曾想四喜一早上起來不曉得那裡來的火氣,蹭蹭蹭就跑了出去,他四周找了找,都冇有找到,又聽栓子說她剛纔肝火沖沖拉著向悅出去不曉得做甚麼去了,因而他又跑去堆棧。
或許不止一夜,除非達到都城,這類日子纔是個絕頂。
從河岸鎮出來也大半天了,四喜一章嫩臉憋成粉色,終究憋出來一句話來:“你叔叔是個很講信譽的人,你看他去了都城,說會返來找我,也就在他約好的時候之前便返來找我了,他承諾你做的事,必然會做的,你何必觸怒了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