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兒個做的丸子,四叔快嚐嚐。”
白曉兒揭開蒙籃子的花布,內裡除了五六板嫩豆腐,另有乾子、豆油皮、千張等物,裝的滿滿鐺鐺,沉甸甸地壓手。
“曉兒你找我有事兒?”
“小饞貓,今兒個吃鮮魚丸子豆腐湯。”
黃孀婦神采稍霽,可還是推道:“那也不成,情意嬸兒領了,東西拿歸去吧。”
黃孀婦快步去了屋後,返來仍將籃子還給白曉兒。
此時現在,白曉兒和白蕊兒正清算床鋪,並不知袁氏那邊產生了甚麼,也不曉得她就此恨上本身。
她回家將這事兒悄悄奉告了白蕊兒,白蕊兒卻死力反對:“山路可不好走,上頭說不定另有猛獸,你一個小女娃去那兒乾嗎。”
白馨兒早等不及,夾了顆魚丸往嘴裡送,也顧不得燙。
白曉兒笑笑,冇說彆的,在內心冷靜策畫起來。白蕊兒和柳氏覺得她隻是這麼一提,都冇往內心去。
“你們幾個是嬸兒瞧著長大的,跟親閨女也冇兩樣,客氣啥?”
她捂住臉,哭得兩隻眼睛都腫成核桃。
白曉兒有些小對勁,俄然靈光閃過,想起一事:“姐,你瞧我這技術……開個飯店咋樣?”
可此次卻冇明天的好運氣,姐妹兩個忙活了一上午,大魚冇撈著一條,兩三寸長的小鯽瓜子兒倒是抓了二十來條。
“你想開館子?”
見柳氏說得輕易,白曉兒感喟。
“我明天想去山上摘點野菜和果子,給我娘換換口味。四叔能領我去麼?”
“我咋感覺這床板不太健壯呢,可彆半夜裡壓垮了。咱還睡本來的吧。”
白蕊兒也嚐了口魚丸,鮮得舌頭都快吞下去:“有魚的美味,也有豆腐的香味,曉兒做菜咋如許好吃呢,法兒也夠巧,像我就揣摩不來。”
“四叔還冇用飯吧。”
袁氏長這麼大,頭一回聽到這類暴虐的謾罵。
白蕊兒將裂了幾條縫的鋪板擱石頭墩兒上,伸手按了把,鋪板咯吱咯吱地響,彷彿有點兒不穩妥。
“如許啊。”
白曉兒笑著安撫姐姐,實在對這張鋪板也不太對勁。
經閨女這麼一提,柳氏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你爺奶當時還讓我回孃家乞貸去呢。”
若再像昨晚那樣擠本來的床,不但柳氏歇息不好,她們幾個孩子縮手縮腳,也睡不平穩。
白曉兒盛好湯,留一點底兒,又加一瓢淨水煮了鍋麪條。
“可到時候抓魚的人也多了,好些人家裡都有網子,抓起魚來一定比我們這法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