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白曉兒,白冬生飯都顧不上吃,立即跑上前。老邁白春恐怕白曉兒是來找人幫著乾活的,號召冇打就溜了。
白老四抹著嘴:“啥事?”
傍晚白家的男人們下田回家,白曉兒立即去前院找四叔白冬生。
白老四承諾得如此利落,白曉兒很高興。
正說著,黃阿牛端來了熱茶,黃孀婦讓兒子給她們上茶。
柳氏坐上床上道:“曉兒說得對,先拚集幾天,等你們爹回了,就能找木工給打張新床了。”
她捂住臉,哭得兩隻眼睛都腫成核桃。
過了好久,她俄然想到:“明天的事兒,說到底還是怪三房那幾個孩子。如果白曉兒當時冇多嘴,又或是照著本身的話頭說,婆婆和小姑就不會搜本身屋子,也不會翻出那件小衣,更不會有背麵的事兒。統統的統統,都是白曉兒的錯。”
“你們等會,我去拿點兒豆腐來。”
白曉兒揭開蒙籃子的花布,內裡除了五六板嫩豆腐,另有乾子、豆油皮、千張等物,裝的滿滿鐺鐺,沉甸甸地壓手。
“真的嗎?”白曉兒見她吃得香,非常歡暢。
“四叔,我明天有件事要請你幫手。”白曉兒說道。
“如許啊。”
袁氏長這麼大,頭一回聽到這類暴虐的謾罵。
等天亮,柳氏和白馨兒起床吃完飯,白曉兒和白蕊兒趁著天早河邊冇人,又拎著洗衣裳的棒棰去抓了回魚。
“四叔還冇用飯吧。”
暗淡的配房門窗緊閉,屋內一片狼籍,到處都是被人翻過的陳跡。
本身還得想體例換間屋子才成。
“四叔。”白曉兒笑眯眯地喚他。
“嬸兒,這太多了。”
若再像昨晚那樣擠本來的床,不但柳氏歇息不好,她們幾個孩子縮手縮腳,也睡不平穩。
白曉兒不曉得的是,此時現在,二房那邊又是一番風景。
“你做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可你不知開飯店要好大的本錢呢。你想啊,咱莊戶人家等閒不興下館子,就得去鎮上開。到時候賃鋪子、請人、采買,還得去衙門上檔,冇個四五十兩銀子,底子盤不下來。”
白曉兒本還籌算靠賣魚賺點小錢,這下不免有些泄氣。
“可到時候抓魚的人也多了,好些人家裡都有網子,抓起魚來一定比我們這法兒差。”
“你想開館子?”
她回家將這事兒悄悄奉告了白蕊兒,白蕊兒卻死力反對:“山路可不好走,上頭說不定另有猛獸,你一個小女娃去那兒乾嗎。”
“對,是白曉兒和柳氏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