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兒和白馨兒見黃湘玉和白曉兒都被帶走,當下六神無主起來,也抹淚跟了疇昔。
事到現在,若她還不曉得這事是有人用心害她,那她就真成傻子了。
公然,大夫診完脈,又翻了翻孩子的眼皮,點頭道:“救不返來了,還請另請高超。”
白曉兒摸了摸小童的頭。
“哎呀不消去了,這不錢捕頭都親身來了。”
問清旁人黃湘玉是這兒主事的,幾個捕頭立即上前將她鎖了。
“都愣著乾啥,還不鎖了人去見官?”
白曉兒遠遠瞧著,一顆心頓時沉到底。
就連見慣風波的黃湘玉,現在也不知如何辦纔好。
婦人狀若瘋顛,哭著拿頭往地上撞,被丈夫拉住。
一對衣裳陳舊的中年男女在中間守著,兒一聲肉一聲地哭將起來,好不慘痛。
客人立即跑個精乾,隻剩白老四捧首蹲在牆角。
白曉兒點頭:“是呢,待會姐先給秋月女人送去,她那頭急,可等不得。”
且說這一品豆花弄出這麼大動靜,鄰近幾條街上的人都曉得了。
有人拿著棍子,把白曉兒擺在外頭的台子給掀了,白嫩嫩的豆花撒了一地,引來很多瞧熱烈的人。
諸大夫廢話不說,放下藥箱蹲在地上開端診脈。
比起兒子的出息,死個把不相乾人又算的了甚麼。
“王嫂子,明天對不住,讓您等了這麼久,紅棗乳酪是給敏學吃的,不要錢。”
那婦人含淚瞧著大夫,嘴合了張張了又合,想扣問又怕擾了大夫看病,那模樣瞧著當真不幸。
“甚麼,你說吃死了人?我們夫人剛還吃了一碗,我得去瞧瞧。”
現傳聞一品豆花又有羊奶杏仁的賣,第一時候跑來買。
而男人在一旁陰沉著臉,嘴角噙著嘲笑,彷彿有恃無恐。
“老天爺,我薄命的蓮兒啊……”
男人口口聲聲要賠錢,就是不肯救孩子。
隻半晌工夫,店裡被翻了個底朝天,一個捕頭從抽屜的最裡頭搜出一個油紙包,對那錢捕頭道:“頭兒,你瞧瞧。”
婦人聽到這話,彷彿悲從中來,哭得更大聲了。
她是劈麵德順齋賣胭脂的老闆娘,姓王,算是一品豆花的老主顧了。
“白小女人,給我來兩份羊奶的,坐這兒吃不帶走了。”
周氏心下稍安,整了整衣裳便回家去了。
秋月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將托盤連著豆花塞進春鶯懷裡,轉頭就跑。
責備的目光紛繁投向白曉兒幾個,白馨兒嚇呆了,抓著白蕊兒的手往她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