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再也不敢了!”
蜀地有句老話叫做“黃荊棒下出好人”,就是因為這玩意兒抽在身上,那疼的確是貼著骨頭皮子疼,叫人刻骨銘心的疼。
柒寶板著小臉:“三茅子哥,你乾啥要哄人掉河裡了?”
虞三郎忍無可忍:“滾!你有老子娘,乾啥要來我家搶哥哥位置?”
虞三郎嚥了下口水,這必定是柒寶帶返來給他的,倒是便宜三茅子這貨了。
張彪在一旁哭道:“小弟,你咋能如許說爹啊,你是爹孃親兒子,又是小的,家裡誰不疼你讓你來著!”
說話間,三茅子爹已經衝過來,一便條就抽了過來。
三茅子娘因為臉上有個胎記,一向冇人娶,年紀大了不好嫁,被孃家人嫌棄。
三茅子爹本來想打幾下,讓四周人一拉就算了,被他這麼一吼,又感覺麵子下不來,抽的更加用勁兒了。
虞三郎一屁股坐他邊上:“狗子說瞥見你鞋子在河裡遊著呢,你冇事扔鞋子乾啥,不想穿給我呀!”
虞爺爺看著很可駭,可他每次出去,返來都會給他們帶吃的。
三茅子氣得一拍大腿:“誰不想穿啊,是我姐給我拋棄的!”
三茅子被他爹抽的滿地打滾,邊哭邊嚎:“你打呀,你打死我得了,我就不是你們兩口兒親生的,你有張彪和張英就得了,生我乾啥呀?
三茅子腦袋更低了:“我必然不是親生的,是他們撿來的,不,撿來的都比我過得好!”
柒寶歎了口氣,摸出塊點心給三茅子:“三茅子哥,你還冇用飯吧?”
他娘恐怕人家說她後孃心暴虐,一向把前頭的哥姐當祖宗服侍,本身親兒子倒是各種使喚。
因此,三茅子在張家那是過得狗都不如。
家裡飯是我做的,院子是我掃的,雞是我喂的,雞屎也是我清理的,她睡了一大早上,連本身的衣服都不洗。
三茅子是他娘懷的第二個了,按說這麼個老幺兒,該是爹孃最心疼纔是。
一個帶著後代不好娶,一個麵貌有瑕不好嫁,媒人一說和,兩邊都對勁,就這麼成了一家人。
她傳聞過三茅子家裡的事,三茅子爹前頭媳婦病死了,留下一兒一女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孃的!你們這一家子啥妖妖怪怪,非得打死我兄弟不成?”
柒寶催促:“你快些吃,你爹孃頓時就到了!”
世人聞言沉默了,人親孃都不心疼,他們還說啥呢。
三茅子揉揉眼睛,看清是虞家兄妹幾個,這才放下心來。
三茅子娘抹著眼淚:“他爹,瞅著屁股打,省的他記不住疼,看他下回還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