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愧對北境軍數萬英魂!楊立悔不當初啊!”
楊立眼中一亮,說道:“我是接到一封秘信後纔來的。”
楊立點了點頭:“對,給我寫信的人是方纔阿誰藍玉郎,他也是四皇子的人。”
蕭融墨眼底泛紅,眼中噙著冷,咬緊牙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你便說說,為何有愧?”
顏蓁蓁點點頭,心中卻不自發地竊喜,又能賞識到肌肉了,但當她脫下蕭融墨的袍子,看到外翻的傷口處紫得發黑的皮肉,就再也冇有賞識好身材的雅興了。
“你是如何被四皇子看破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你在青雲縣舊宅的院子裡埋下的死屍,又是誰?”
因而她端著一盆去了殼的丹青果,用鑷子悄悄地撕下貼附在果核上的薄膜,將它們放在炭火上烘乾,然後搗成粉末。
“好。”蕭融墨點頭,“你現在隨我歸去,範神醫會治好你的身材。”
蕭融墨心念一動,又是吉永春。
路上,為了免肇事端,蕭融墨親身趕車,顏蓁蓁坐在他身邊陪著他,看著他微微紅腫的眼睛,輕聲問道:“阿墨,你……哭過了?”
“哦……”
“我再問你,你此次來青雲縣,究竟有甚麼目標?”
丹青果是一種奇異的果實,除了果肉不能吃,其他的滿是寶貝。解藍玉郎的毒用的是果殼,解蕭融墨的毒,用到的則是果肉與果核之間的一層薄膜。
“這吉利米鋪的掌櫃原是四皇子的門客。當年,四皇子私扣的數百萬擔糧食就是被送到他那邊,然後再找機遇一點點賣掉。四皇子感覺吉永春這小我曉得的太多,留不得,就對他動了殺心,誰知此民氣機周到,先是詐死保命,厥後被四皇子調查出,他手中竟然記有那數百萬擔糧食的帳本。四皇子怕這個帳本泄漏出去,以是加派人手想要把帳本偷返來。”
“師父,這些粉末衝要調好讓阿墨喝下嗎?”
顏蓁蓁悄悄攬過蕭融墨的頭,讓他枕在本身的肩膀上,握上他指節清楚的手,同他一起緊緊地拉著韁繩。
楊立低頭,沉默不語。
“楊立自知罪孽深重,無顏讓世子相救。”楊立低聲說道,“你不要管我了。”
蕭融墨的聲音裡有難以粉飾的衝動:“以是說,吉永春是真的還活著,並且帳本還在他的手裡?”
“嗯。”蕭融墨低低應了一聲,“我想起歸天的爹孃,另有很多死去的兄弟,內心難過。”
聽到蕭融墨痛心疾首的控告,楊立支撐著病弱的身材,緩緩起家,搖搖欲墜地走到他麵前,深深行了一禮。
楊立老淚縱橫,哽咽說道:“當年四皇子想為天子製九層金塔祝壽,便擅自扣下撥給北境雄師的糧食,這件事太子曉得後就要稟報天子,但……被我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