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統這時走過來,拿過銀針,一邊將它刺入蕭融墨的穴位,一邊對顏蓁蓁道:“銀針要如許,漸漸地轉,一點點刺入穴道,明白嗎?”
顏蓁蓁倉猝叫道:“師父!你來看這是甚麼?”
蕭融墨笑著安撫:“冇乾係,你持續。”
隻是她從未打仗過鍼灸,想著本身要把那頎長的銀針緩緩紮入蕭融墨的身材,提心吊膽地遲遲不肯動。
蕭融墨的小叔父活著時,常常和他提起這位不按常理出牌,脾氣古怪卻敬愛的師父。現在看來他說得不錯,這位老神仙確切矗立獨行,第一次見麵就給他整出個師姑。
蕭融墨躺到床上,顏蓁蓁右手捏著銀針,手指微微顫抖。
蕭融墨將範神醫帶到裡屋,充當了他的小白鼠,細心描述著本身的病症,範統越聽眉毛皺得越緊。
當初有多少人登山渡水,不吝闖進儘是毒蟲的萬惡山,隻為了能擺入他的門下。現在他竟然主動提出要收顏蓁蓁做關門弟子。
蕭融墨被範統當眾戳穿假裝,卻不活力,起家對範同一拱手:“長輩替青雲縣百姓謝過範神醫脫手互助。”
蕭融墨篤定地說:“那就是了,必然是藍玉郎搞的鬼。”
“好,下一針,鳩尾穴。”
“既然來了,如何不出去做,站在門口做甚麼?”
顏蓁蓁細心地看著,點點頭:“明白了,師父。”
“蓁蓁,不要緊的。”蕭融墨看出她的擔憂,安撫道,“放心大膽的施針,範神醫在這裡,我不會有傷害的。”
隨後似笑非笑地看向蕭融墨:“乖~叫師姑。”
“怕甚麼。”範統當真說道,“我們是醫者,眼中隻要病患,冇有男女之嫌,他站在那邊,就是一塊肉!”
蕭融墨看著一臉當真的範統和挑眉叉腰,一副看好戲神態的顏蓁蓁,哭笑不得。
“叫師父!”
更加令清風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顏蓁蓁竟然回絕了他,這位娘籽實在有點傲氣在身上。
範統撚著山羊鬍子,深思半晌,一指蕭融墨,對顏蓁蓁說道:“徒兒,去,把他的上衣脫掉,師父明天教你銀針辨毒。”
蕭融墨聽到門口的說話聲,坐著輪椅走了出來。
顏蓁蓁一頭黑線,強顏歡笑:“長輩顏蓁蓁。”
跟著銀針一根根刺入,蕭融墨胸腹之間的一塊烏青若隱若現。
這句話,讓顏蓁蓁感覺這位範神醫的確有點本領,竟能一眼看出蕭融墨在裝瘸。
顏蓁蓁一聽蕭融墨中毒,眉頭舒展,擔憂地問:“白叟家……”
“範神醫,好久不見,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