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蓁蓁拿起骨釘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答覆:“這是骨頭,彷彿是……豬骨頭。”
徐正說完一揮手,仵作端上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的,恰是從徐婉茹的頭頂上拔出來的那根骨釘。
“甚麼?你要去婉茹的內室?”徐正大聲道,“登徒子!她的內室,如何能讓男人隨便收支?”
顏蓁蓁被他的莫名其妙的逗笑了:“照徐大人的說法,你吃的肘子還是豬的屍身呢,你吃的燒雞還是雞的屍身呢,你每天大魚大肉,吃的都是被亂刀砍碎的屍身,你如何還吃得那麼香呢?”
徐正明顯怕了,瑟縮一下就要退後,蕭融墨倒是大步向前,與徐英針尖對麥芒:“宰相大人,固然大師都曉得徐大人是你的弟弟,但他也是大理寺卿,現在你府上產生命案,他為甚麼就不能來查呢?”
蕭融墨的話裡句句先進,稍有不重視,就會落入騙局,徐英這隻宦海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狸又如何會不曉得,心中再有萬般肝火,此時也隻能挪開身子,讓出門路。
說話是一門學問,將審判變成幫手調查,任憑誰來都挑不出弊端。
顏蓁蓁忙道:“我也一起去。”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身為大理寺卿,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本身錯了,因而對身邊的張岩道:“你速去雲來樓,抓……請顏掌櫃過來,幫手調查。”
一行人達到宰相府,宰相徐英見到蕭融墨便麵色不善地對徐正說:“你不將這個殺人凶手關進大牢,帶著我府上來做甚麼?”
一旁的清風聽著捂嘴直笑,就連平話先生講的鬼故事,都不敢這麼編得這麼離譜。
徐正見徐英讓開,便帶著蕭融墨等人來到徐婉茹的房間,但一進門,顏蓁蓁看著打掃得潔淨整齊的房間,一臉無法,很明顯,現場已經被人打掃過了,這就申明,證據很有能夠被燒燬了。
顏蓁蓁答覆:“徐大人既然已經思疑到我的頭上,我必定要去親眼看一看現場,找到線索,自證明淨啊。”
徐正皺眉:“你去做甚麼?”
“顏掌櫃,你可曉得這是甚麼?”
徐正坐在堂上,冷冷問道:“顏氏,徐婉茹在死前,曾吃過雲來樓的紅燒肘子,這件事,你知不曉得?”
顏蓁蓁不痛不癢的一句“哦”,讓徐正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蕭融墨現在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蕭融墨和顏蓁蓁同時用一種:就是因為你冇有發明我纔要去看的眼神看著他,令徐正的自負心遭到極大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