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貴婦們除了穿衣打扮聽戲，最喜的便是以賞花為名停止各種宴會了。

如果被白夫人這口冇遮攔的一通挖苦謾罵，她豈不是臉麵全失？會被人笑死的！

饒是那樣一個不屑的眼神、一兩句諷刺的言語便已經令她難受自大的無地自容了，何況喬小如這一而再的提及？

“我彷彿記得，長公主府上的教養嬤嬤說，與人說話最忌用手指著對方，要心平氣和、要眼神暖和、要得體淺笑，要坐的端莊，那樣纔是有教養人家的做派。白夫人這一套做派，彷彿與教養嬤嬤說的不太像啊，或者，長春侯府的端方跟彆的府上不太一樣？”喬小如惹事不怕大，一派無辜又當真的說道。

越國公府的丫環婆子們會心，一個個體貼的嚷嚷著、體貼著，不由分辯將白夫人給攙扶去了。

因為太氣了，白夫人反倒說不出話來，隻是臉孔扭曲猙獰、眼神凶暴的瞪著喬小如，指著她怒道：“你、你――”

眾夫人齊齊鬆了口氣，連聲的叫聲。

盧少夫人這幾句話倒是很靠譜的，說出了她們隻敢在背後說的話，想想聽著還真是挺痛快的。

蕭三夫人做夢也想不到，本身弄巧成拙，白夫人這麼一鬨，倒令得世人對喬小如冇有之前那麼討厭架空了，有的忍不住還生出兩分好感來。

更何況當初先前那位侯夫人，那可真恰是個良善人啊，即便她們這些夫人之前一定跟她乾係多好，想到她的慘痛了局，也忍不住在內心感喟幾聲、替她不平。

白夫人已經被喬小如刺激得失了明智，氣急廢弛的破口痛罵著，眾夫人們那裡勸得住？

她們固然都是王謝貴婦，常日裡無需為吃穿用度憂愁，可若要說能夠隨便利用大筆大筆的閒錢來做這些事，那也極少。

眾夫民氣裡倒是無不鄙夷，丫環出身就是丫環出身，當了侯夫人也跟個販子惡妻冇甚麼兩樣。

蕭三夫人也有種焦頭爛額的感受，緩了緩神便笑道：“現在秋高氣爽，恰是賞菊的好光陰，我這園子裡倒也備了很多好菊，我們且都看看去！”

喬小如見狀內心好笑，麵上看起來卻更加無辜了：“白夫人，您固然上了年紀，可也不能這麼說我一個小輩吧？咱總得講理是不是？我出身鄉間，那裡能跟您比擬呢？這話莫非有錯？如何就扯到我冇家教呢？我那長公主婆婆但是特地派人去我們村裡教誨了我好幾個月呢，這一個照麵白夫人就如此說，是不是有點過了？莫非白夫人以為我那公主婆婆派去的人不靠譜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