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姨娘人如何?另有秦家的二媳婦?”
“田嬤嬤之前阿誰兒子,現在如何了?”
喬小如問了一大串,越問越細,交叉著東一句西一句,問得曲嬤嬤腦筋裡彷彿一團線在亂纏亂繞,不經意間到底說了些喬小如感覺是實話的東西,喬小如內心總算有幾分底了。
飯後,喬小如便叫人將曲嬤嬤叫了來。
“哥,我懂。”懷宣眼眶還是有點紅紅的,昂首向盧湛勉強笑了笑,道:“我冇有怪娘,阿誰秦二管家人都來了,何況提及來娘本來就是他的老婆,又有長公主的話在裡頭,娘天然是要歸去的。可我還是不太放心,哥,我要跟娘一起走。哪怕――哪怕被人嫌棄,我也要跟著娘!”
田氏聽了,捂著臉失聲痛哭。
田氏這算是失節再醮――丈夫還好幸虧都城呢,她卻嫁給了彆的男人。
對於盧孝明,秦陸要說一點也不介懷,那是假的。
“娘,您、您彆自責!”懷宣內心一黯,悄悄拉了拉田氏的袖子說道。
“那秦老太太是個甚麼樣的人?”喬小如笑問,淡淡道:“田嬤嬤那般的脾氣,不喜好她的人可未幾。之前喜好那是之前,現在,現在她也算是改了嫁,連孩子都為盧家生了,這再歸去,雖說吧,救主有功,在長公主麵前是有大功績的,可秦老太太不會心生討厭嗎?”
懷金、懷財現在倒是能拜托的,每年他們天然會幫手照看。而他在走之前,天然也會將墳塋好好的重新修整一番。
在娘眼中,看甚麼人都是好的,誰知那秦家是個甚麼狀況?更彆提另有個側室。
好說歹說,方纔勸好了田氏,喬小如又問了她一些話,內心勉強有幾分秘聞,留她歇息,三人告彆出去。
喬小如忍不住瞅了曲嬤嬤一眼,心道這些高門大戶出來的嬤嬤們就是討厭,一個個滑溜得跟泥鰍似的,一句話一句話滿是囫圇滑溜,想從她們嘴裡取出點兒真正有效的東西,還真是難!
本身這個娘,那樣軟綿馴良的性子,那裡是能夠跟人爭甚麼鬥甚麼的?
當婆婆的想要磋磨兒媳婦,那花腔可就多了!
“……”
不跟著去,不守在她的身邊,本身隻怕是一夜都睡不著的。
拖油瓶便拖油瓶吧,隻要娘纔是他的親孃了,他不能分開她。更不會讓人欺負她。
懷宣內心一片苦澀,他向來冇想過,有一天本身竟會變成拖油瓶……
“這――”曲嬤嬤也是一滯,想了想,苦笑道:“老奴不敢在少夫人麵前扯謊,這類事,這類事――若撇開這事兒不說,秦老太太倒是個很和藹心善、又明理講理、很會做人的人,跟我們府上那些老姐妹們乾係都不錯,相處得甚好。她每個月都會上長公主府向長公主請一次安,逢年過節也會上門存候,長公主也非常看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