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悄悄的便想，王爺如此情深義重之人，總有一天，必然會像待先王妃那樣待她吧？

她不甘心。

她嫁過來以後，總會忍不住探聽王爺與先王妃舊事，那些琴瑟和鳴、情深義重的一樁樁、一件件舊事令她神馳戀慕不已，也心動神馳不已。

“民氣公然是不會滿足的，哪怕你出身小門小戶。”穆南王緩緩道：“餘氏，你們餘家之前如何、現在如何？本王哪一點虐待了你們？就說你吧，具有穆南王妃的職位，本王府中並無側妃侍妾，阿瑾那孩子對你也夙來恭敬知禮，你另有甚麼不滿足？即便不嫁本王、嫁給彆的人家，你便敢必定比現在好？你剛進門當時本王是如何說的？你又是如何承諾的？餘氏，你太貪了！”

與他就這麼過上平生，也是一個完美的結局。與先王妃天然是冇有甚麼能夠比擬的，但是倘若相伴幾十載，她不信他對她便無一絲一毫的豪情。

兄弟倆書房中小酌，穆南王簡樸的將事情跟紀修定說了一遍。

為甚麼？

這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如先王妃那般榮幸呢？大多不過相敬如賓、相濡以沫過日子罷了。

穆南王夙來是個雷厲流行的性子，何況餘氏一家算的了甚麼？隻要他樂意，一夜之間碾壓十家那樣的人家都毫不吃力。

但是，這本來能夠獲得的統統，生生的全都被她給毀了！

而他位高權重，為這一方之主，給了她無上的尊榮和繁華，那是她和她孃家人疇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但是，實際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餘氏還是不斷念，裝傻道：“王爺這是何意？妾身聽不懂……”

現在想想，如果她冇有那麼貪婪，冇有被憤懣不甘矇蔽了雙眼，是不是就還是當初阿誰和順仁慈的女子？

餘氏一怔，神采唰的白了起來。

或許，真的是她貪婪了！

“哼，”穆南王不屑嗤笑，並冇有解釋多說的意義，隻道：“餘氏，你很聰明，也很有耐煩，可你要曉得，本王真的想要查一件事，就憑你能瞞得住嗎？你如果不肯意說，那也不必再說了！”

餘氏內心的憤懣俄然上升，抬起儘是眼淚的臉，看向穆南霸道：“妾身是您的王妃，但是您甚麼時候把妾身當作老婆了？在您眼裡，妾身不過是個照顧世子的奶孃嬤嬤罷了！在您內心，隻要先王妃！妾身不甘心！先王妃已經去了，陪在您身邊的是妾身，可為甚麼您眼裡卻看不到妾身呢！王爺，您不知不曉得妾身好苦呀，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