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那人俄然拉下了蒙麵的黑巾,暴露頭髮斑白的雙鬢,“我乃衡國公舊部,國公府滿門被滅之時,我剛好遠行在外才逃過一劫,衡國公一族為大晏守了近百年的江山,有不世之功,都被滅了滿門。你留在這裡,又豈會有活命的機遇!”
帶頭的見狀頓時急了,更加的滿麵怒容,中間一幫兄弟也是憤恚填膺,一口一個狗天子罵的此起彼伏。
這破玩意終究有了些用處。
謝珩也不管他們,直接就走回桌邊坐下斟了一杯酒,這一地的私屍身彷彿完整冇有影響他的表情。
世人也不敢說甚麼,默不出聲的把地上的屍身清了出去,誰也不敢昂首,彷彿多看這少年一眼都會折壽。
謝珩不著陳跡的瞥了那張木板床一眼。
不遠處有幾個獄卒驚呼了一聲,直接就被倒地不起,溫酒想要看看內裡的景象,還將來得及行動,就聞聲謝珩低聲道:“循分待著!”
來的還不止一個,話說的差未幾,身後一幫黑衣人也都朝這邊聚了過來,“內裡那些人都處理了。”
謝珩還是本來的姿式冇動,垂垂的變得麵無神采,“諸位從那裡來的,回那裡去。謝某冇甚麼可說的。”
起碼溫酒看不見他殺人。
“看來,你們救不了我,就籌算讓我直接死在這裡啊。”
可惜趙豐還冇還來得及說甚麼,守在牢房外的侍從俄然急倉促出去,“殿下快走!”
她趴在地上整小我都凍的伸不開四肢,想敲床板,手都抬不高,剛伸起來些許,就被少年溫熱的掌心握住。
世人趕緊道:“謝公子!快隨我們出去吧!”
“不逃便是一個死字!當年衡國公滿門被殺,莫非還不敷以申明老天子的冷血殘暴嗎?謝公子你是為國為民的好人,可為阿誰狗天子守江山,不值啊!”
對方麵上赤色儘失,強撐著說道:“謝珩!你要乾甚麼?我和兄弟們是美意來救……你……”
後邊一眾黑衣人見狀齊齊朝他攻了上來,清楚上一刻還說要救他出獄,轉眼間脫手便是取彆性命,招式狠厲。
也不曉得外頭這些人到底繁忙了多久。
溫酒在底下甚麼都看不見,都感遭到因為謝珩一句話而讓四周墮入死寂的涼意。
話還未說完。
自從謝珩進了這,屍身是一波一波的清出去,保衛們每次出去都是膽戰心驚的,戴大人本來是要親身提審的,成果第一次就被誤傷,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謝公子!”
除了這牢房實在過分寒傖以外,這少年衣帶風騷,冇有半兼顧處監獄的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