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朗教誨完兒子,一扭頭見二夫人還坐在這兒,也不用飯、也不離席,猛地沉下臉來:“二姨娘,看來這些年我太縱著你了,現在連我的號令都能不聽了啊。”
然後橫了哭哭啼啼的妾室一眼,不悅道:“上回老方搗蛋,手袋平白漲了五兩,這回你又攪事,快意齋要給人家十萬兩!”
就是周掌櫃在家都常用睿公子的很多名譽事蹟來教誨自家兩個兒子,讓他們好好學習、每天向上。
周掌櫃在一旁冷眼看著二夫人的結局,內心卻感覺非常痛快。隻是想到小七兒那邊的肝火……唉。
“你另有臉怪他們搶?”趙書朗嘲笑,“如果你不出餿主張,貶價的事兒早就談完了,二十兩有機遇,最多二十五兩,乾乾脆脆還冇獲咎人。”
也就是說,他隻是將心比心,設身處地想了一下這類環境。
可他也想不出個好體例來,隻得硬開端皮道,“孩兒感覺吧,那丫頭說氣話的能夠多一點,我們應搶先讓她消消氣,才氣接著談事兒。”
二夫人自誇聰明,又是趙家蟬聯的當家夫人,怎甘心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吃了個悶虧?而這個賭約也是她本身率先提的。
如果不是她主動提,趙書朗也不會這般無聊,頂多就是叫她從速回京,不要再跟著他南巡了。
“哦?你為何這麼感覺?”趙書朗並不辯駁,隻是笑著反問。
“你記著,彆再給我惹事,謹慎輸得連趙府都容不下你。”趙書朗冷冷警告。二夫人渾身一顫,趕緊又行了一禮,便倉促進下了。
如果小七兒回絕了,她就要馬上交出當家夫人的權力,回都城去禁足一年。而當家夫人大權就要交到三夫人手中了。
趙書朗倒是神采丟臉地放下了筷子,冷眼斜睨著一臉紅白交叉、咬牙切齒的二夫人。
“如果是你,你想如何挽回?”趙書朗卻不答反問。
趙君睿早在他爹望向他的時候便坐正了身子,神采嚴厲地聆聽著教誨。這時候點點頭道:“孩兒記著了。”
二夫人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地望著趙書朗,詭計用委曲荏弱的模樣讓貳心軟,繼而求他收回成命。
第一封信讓小丫頭反應這般狠惡,隻怕第二封信也不好善了罷?
十歲的趙君睿和大多數大族公子那般,有些惡劣、有些懶惰,也養尊處優,但他同時也有身為擔當人的憬悟,從小就很儘力讀書,每年都跟爹出來源練見聞。
“第二封有複書。”周掌櫃趕緊將信拿出來遞給大老闆。看也冇看坐在桌邊開端用帕子按眼角的二夫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後院裡的婦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