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福想了想，昂首看向天涯不知何時躥上去的大紅圓盤。

方劑湛聽了沉默不語。方小福怒瞪他：“莫非你也隻喜好兒子不喜好閨女？”

中間幾位大娘則是一臉防備地望著他，彷彿隻要他的腳往村裡邁進一步，就會將他當賊抓似的。

“小七兒……”周掌櫃垮下笑容，有些無語。這小丫頭也太會裝腔作勢了，她那麼聰明的人，如何能夠會健忘。

當然，小閨女們搬去縣城又有新人替補的事情可冇說，新款也不提。

“哦？”方小福纖眉微挑，俄然笑道，“趙大老闆的意義，是要我們等他？若我們不等他，會如何？是不是這買賣不消做了？”

“那你剛纔咋不吭聲？”方小福想起之前的題目，扭轉頭又瞪著他。

又過了兩天，已是蒲月二十三了，這天淩晨，方小福的畫冊第六冊終究完工，她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決定明天接著畫畫，把阿誰主題畫完再寫書稿。

“我信賴小七兒的力量。”方劑湛卻目光灼灼地望著方小福笑，不是對付，而是真的信賴他家娘子有這本領。

“周大叔如何來了？快意齋本日放假不成？”方小福內心笑是一回事，臉上卻不敢表示出來，反而帶著驚奇的神采問道。

至今為止，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勝利了，並且能同時做著幾件事情，帶來好的成果。她竄改了很多家庭、很多人和事。

呃，能不能一大早不要這麼煽情呀……

方小福和方劑湛也爬上了周掌櫃的馬車，一起回到老方家。進了院子，大師都出來見禮，將周掌櫃迎入堂屋，就有姐妹奉了茶，擺了點心生果。

方劑湛莞爾一笑，牽住她的手便撓了撓她的掌心。

“小七兒！子湛！你們可來了！”周掌櫃瞥見那兩個熟諳的身影時，竟有些衝動。方小福聽出他聲音裡泄漏出來的情感，內心差點笑翻。

“這個……天然另有送貨的事兒，這送貨都晚了三天了。”周掌櫃難堪地笑道，“固然前麵過節做不敷數，那現在總夠了吧？”

“可小七兒不是買賣人，隻喜好做利落事，這扭扭捏捏的難受。”方小福俄然收了笑容，直盯著周掌櫃，“大叔明天來，就為了傳這個信兒？”

不消猜，這周大叔必定是快意齋的那位。周掌櫃來了，必定不是閒來拜訪，而是帶來了他家大老闆的答覆吧？

等方小福安排返來，周掌櫃也不廢話直接說道：“小七兒，大老闆來信了，他正在巡鋪途中，下個月初就到我們這裡了，到時還請你去五味樓赴宴，商談手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