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趙書朗也想到了這一點，又有堂堂天一先生開了口，小丫頭都不情不肯地讓步了，他再不鬆口，這買賣也談不下去了吧？

周掌櫃先是一臉可惜，後又感覺欣喜。固然代價無端提了五兩，但總算能夠持續供貨了，籌辦已久的鼓吹也能夠持續實施了。

方小福拿帕子擦了擦嘴，說道：“如果一次就上貨幾千隻，那本錢必定就高了，乃至能夠導致資金運轉題目，正所謂‘貪多嚼不爛’嘛。”

文浩天忍笑，持續“勸她”，趁便又提了一次方總掌櫃的“罪過”。

方小福一臉委曲地望了文浩天一眼，扯了方劑湛的袖子作勢抹淚。當然，那哭自是假哭了。不過她這裝腔作勢的小模樣，幾兄弟無語望天。

實在這都是一早決定好的，對方必定要還價，他們的底價就是十五兩。

方劑湛也吃得差未幾，開端為她夾菜，剔除魚刺。

“那也很高哪。再加一兩好不好？這代價已經很多了。”

“文先生言之有理，這代價確切夠折中，也很公允，小丫頭若同意……”趙書朗笑嗬嗬地看著還在一臉不甘的方小福。

“……”趙書朗遊移了一下，十五兩固然確切是折中了，但還是很多哪。他本來打算是十二兩成交的。

“小女子也傳聞過成本分攤法。”方小福喝完湯放下碗，抽暇說了一句，又提起筷子去夾了一塊雞丁。

他放心了啊。

“文先生對小七兒一向照顧有加，又見多識廣，小七兒自是聽文先生的。”方小福這才端方了姿勢，讓步了。

“但是你用慢慢上貨的體例，就處理這個本錢負荷的題目了呀。”

兩邊點頭，算是同意。

“但是你之前也說過，目前都是紙上談兵，到底銷量如何還未可知。”趙書朗立即說道，“如果一開端我便以高價購得，對本錢負荷老是太重了些。”

被她老氣橫秋地說了一頓，趙書朗隻感覺哭笑不得：“小丫頭，你可真是個做買賣的熟行，我都說不過你了。”

方劑元含笑看著趙書朗：“鄙人雖不及趙先生家大業大，卻也自幼跟在家父身邊聽過很多買賣經，外祖家也是做買賣的，是以這計帳還是有些熟諳的。”

兩萬兩當然價高，但你想做多少隻就做多少隻，技術到手，天下我有。多劃算。

“那就從速成交吧，如果兩邊對條目都冇有貳言，那就照這個口頭和談，既日起規複供貨，仍由周掌櫃收貨，如何？”

如果趙大老闆還是分歧意，那他也不必再參與，說不準小丫頭就直接回絕合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