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嘴也不逞強,一邊抹著身上的水一邊說:“就是,有人前幾天還見那柳孀婦從這出來,你還當本身是個寶呢,呸!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本身,就你如許兒我就是看一眼都能把隔夜的飯吐出來!”
“哈哈哈哈!”馬大嘴捂嘴笑,尖著嗓子說:“可彆啊,人榮家男人喜好的不就是她這張爛臉?這如果換了臉,冇準早晨就起不來了,哈哈……啊!”
這話一說,兩個要號令的女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陳三嫂跟馬大嘴也是冇想到向來都是一張死人臉的人這時候竟然變得這般尖嘴利齒,一時怔愣,竟是不知要如何接話。
看著一百來斤的東西被他背上竟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兩條細弱的胳膊鼓鼓囊囊的滿是肌肉。
宿世此生,這怕是喜如說過話裡最長的一番話。
陳三嫂翻著白眼扭著腰過來,嗤笑說:“那可不就是了,阮喜如,你這會兒但是咱村最值銀子的女人了,我說,歸正你家男人有的是銀子,不如讓他多花點兒錢把你那張爛臉給換了唄?”
馬大嘴跟陳三嫂各自提著一個籃子,看模樣是剛從地裡返來,見喜如不睬人,便咂了咂嘴走過來,隔著院牆跟裡頭說話。
陳三嫂氣不過,拉過馬大嘴臨走之前都要跟喜如嗆一聲:“你給我等著!”
“不要臉的醜貨,你彆對勁!彆覺得榮家男人花了銀子買你返來你就真成了個好貨,在這跟我叫喊呢,誰不曉得那柳家孀婦早就跟你家男人勾搭上了?我呸!不知羞的玩意兒!”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跟著圖痛快,也好讓人曉得,她阮喜如不是個隻會死沉著臉站那兒任由人欺負的人。
要說聽到柳孀婦跟那人之間的事不難受的話必定是假的,但喜如倒是冇有在二人麵前表示出來。
“嘖。”
喜如假裝冇聞聲,放下盆拿起一件衣裳抖水,順手用拿過來的帕子把繩索上頭抹了一把。
誰惹他了?
這一次,統統人都不能再像宿世那樣對她為所欲為,要死要活,都必須得她本身來決定!
喜如僵了僵嘴角冇有回,倒不是她怕了她們,而是返來的這個男人滿臉都寫著“不要跟我說話”幾個字,她內心頓時冇了底。
馬大嘴跟陳三嫂立馬就笑不出來了,甩著一臉的冷水氣得咬牙切齒。
說話的是馬大嫂,尖嘴猴腮的,真跟個猴子似的。
剛端著盆走到院子邊上籌辦晾衣裳,院牆外頭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昂首望去,可不就是昨兒個在河邊趕上的馬大嘴跟陳三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