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完便笑了起來。
也罷,總歸等會兒那些碗不消他們刷了。
說著也將本身碗裡的糊糊倒在了連二林的碗裡。
現在每天連翹除了要一大夙起來去山裡打豬草,返來以後,還要去餵豬,打掃豬圈,餵雞,打掃二房的屋子,當然另有二房一家子的衣服。
“說啥?讓你刷個碗咋了,還能折壽了不成?再說一句話就彆吃了!”
正在吃糊糊的錢氏一聽這話,剛喝進嘴裡的糊糊差點冇吐出來。
想著抬眼看了一眼王氏,竟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嗯,連翹丫頭說的有事理,所謂人多力量大,那就如許決定了,你奶年事高了,就讓她在院子裡看著,做點飯食,我們一家子就合力把那麥子收了。”
連翹看著錢氏那張被王氏的口水噴得滿臉又是一陣白又是一陣綠的,差點冇笑出來。
王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連翹的心機,但是明顯已經晚了,即便心頭有百般恨,現在也隻得拿起那鍋,給三人又倒了些糊糊。
本來這些事情內裡有一半的事情都是老婆子安排給李氏的,但是連翹那裡能讓李氏做,固然說這陣子李氏的身子也好的差未幾了,但是這浸冷水的事情現在可做不得。
“本日這糊糊不敷了,冇煮多少,大師夥兒的都不敷。”
不等錢氏說完,連翹立馬就話頭搶了過來,轉眼就看向連老爺子,涓滴不再給錢氏辯駁的機遇。
連翹轉眼看了一眼王氏,隻見她現在的神采頓時五顏六色了,方纔她就特地事前問了一句,肯定冇有了,這才推了那洗碗的活兒,幸虧四林機警,現在他們是又不消刷碗,還能夠吃到糊糊了。
向來都是王氏分糊糊,以是每次端上來的鍋都是放在她那邊,連翹又恰好坐在王氏劈麵,天然是看不到那鍋裡是否另有糊糊的。
這麼長時候了,可貴見到老爺子這麼開朗的笑聲,連翹不自發的內心也開闊了很多。
還要重活兒也乾不得,李氏的身子本就虛,這當代的醫術又不如當代,如果落下甚麼後遺症甚麼的,那可就毀了李氏這一輩子的。
王氏心下一慌,這鍋裡另有一小半鍋糊糊呢,如許給連翹端去了豈不是要被髮明瞭?
連翹說著就起家走到了王氏麵前。
隻聽到院子裡一陣叫罵聲,錢氏就被趕去廚房洗碗了。
回到坐位上,連翹又端起了本技藝裡的糊糊,正籌辦喝,手邊忽而頓了頓,隨即直接往連二林和連四林的碗裡倒去了。
看來這是那老婆子用心針對他們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