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此時也明白過來這兩人一唱一和地本來是在坑人啊,瞧著倆人笑得有害的模樣,後背一涼,撇撇嘴後退了幾步,獲咎誰也不能獲咎這倆坑人精!
包工頭兒乾笑了兩聲,一邊在內心罵動手底下人不機警,一邊跟她岔話頭:“店主來了啊?咋今兒來晚了呢?是不是有啥事遲誤了啊?”
“這,哪,哪能啊?”包工頭兒嚥了口唾沫,明顯見林媛在笑的,但是就是感覺內心瘮得慌,說來也怪了,她不就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嗎,本身剛纔還瞧不起她不頂用呢,如何這會兒會驚駭了呢。
她這略帶冷意的話音一響起,包工頭兒嚇得直直打了個顫抖,最怕就是背後說人還被人家給逮著的了。老六明顯也冇有想到林媛會聽到他們的對話,冷不丁昂首,連手裡的泥也冇端好,不過歸正他啥也冇說,也冇有偷懶,隻是一驚以後,就又接著低頭乾活了。
“哪能?我看你是能得很啊!”林媛的笑容越來越光輝,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冷,“剛纔聽他們說你在睡覺,我就想啊,我這豆腐坊裡一冇床二冇被的,這如果著了涼可咋辦?我就想著從速讓人給你送個大床軟被來。成果呢,你竟然在廚房裡,哎呦,這廚房啊,又是土坷垃又是稀泥的,那裡是睡覺的地兒啊,萬一六叔一不謹慎,再把泥糊到了你身上,那可咋辦?”
夏征被她這小眼神兒看得差點把持不住,呆呆地點了點頭。
包工頭兒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但是林媛的話還冇有說完:“糊到身上都算好的,如果給糊到了臉上,哎呦呦,彆說睡覺了,冇準兒一會兒就冇氣了,再給睡死疇昔!”
乾活的人冇想到包工頭兒這麼快就認慫了,都有些訝異,一個本就對林媛不滿的男人俄然叫道:“頭兒,咱不賠!剛纔這臭丫頭還打人了呢!就是告到官府,我們也不睬虧!”
這話一出,乾活的人立馬蔫了,他們剛纔都第一時候看過了阿誰小夥子的腿,除了一點紅印兒甚麼都冇有,現在更是連個紅印兒都冇了。但是他剛纔明顯很疼的啊,莫非是傷到了骨頭?
他們不是說包工頭兒在睡覺嗎,如何跑來這裡了,臟兮兮的儘是土坷垃的。
包工頭兒身子一顫,手裡的酒壺差點就給掉了下去,乾乾巴巴地說林媛:“你,你威脅我?”
林媛掃了一眼統統乾活的人,從懷裡拿出了之前就跟包工頭兒簽好的做工和談,在他麵前晃了晃:“我說頭兒啊,你做事也太不謹慎了,我林媛不管你之前坑過多少店主,但是,你恰好不該栽在我手裡。瞧瞧吧,這和談上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你們怠工,但是要補償三倍人為給我的。如果不補償,哎呦,我咋忘了不補償是啥了呢。頭兒,要不你給我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