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再次餓得咕咕直叫,他忍不住朝床頭那隻破碗望去。
李承謹道:“我的腿冇有知覺了……”
“娘子?”林玉娘一臉諷刺,“你何時承認我是你娘子?哦,對了,新婚之夜你喝醉了酒和我圓房的時候嘴上冇說,但行動上倒是認了,可第二天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了。”
李承謹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咬牙道:“你、你這女人,如何一點恥辱感都冇有?”
林玉娘迷惑不已,扭頭就進了屋子。
“該死的渾蛋,這但是給我兒子吃的!”林玉娘一邊狠狠低聲罵道,還是端著碗去了裡屋。
林玉娘不想掃兩個孩子的興,收起了剛纔對沈溪的怒意,柔聲道:“就算如許,也得等你爹養好了傷才行。”
李承謹:“……”
他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是一看到阿誰破了個缺口的粗瓷碗,頓時皺眉:“家裡就冇有像樣一點的食器嗎?”
說完就徑直出去了。
林玉娘:“……”
“有病吧!”林玉娘莫名其妙道。
“那就行了!”林玉娘交代完回身就走。
他何曾用過這般粗糙的破碗?
到底給不給啊?
這纔想起,這底子不是他本身的身材,身上也冇有任何隨身照顧的玉佩等物。
林玉娘眯了眯眼睛道:“腿不可手總能動吧?”
看著李承謹一臉懵逼的模樣,林玉娘微微挑眉:“哦,你全忘了?”
“又如何了?”
許成被沈大壯纏得冇體例,嘴裡嚼著半塊餅子就趕過來了。
本來的他但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林玉娘將玉米糊重重磕在了床頭,叉腰怒道:“姓沈的,你還覺得本身是甚麼自命狷介的破秀才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配嗎?還食器嘞,真是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甚麼鳥?愛吃不吃!”
大林和小林跑了過來。
李承謹看到許成臟兮兮的手指給本身搭脈,有點犯噁心。
等著!
林玉娘去了廚房,用玉米熬了一碗玉米糊糊,然後將前不久從河裡抓來的小魚乾焙乾碾碎了撒了一些出來,然後放了一點點鹽,滴了幾滴極其貴重的香油。
“能不能……給我點吃的?”
李承謹正餓得生無可戀之際,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
就看到林玉娘端著一個破碗出去了。
呸!
李承謹聽著屋彆傳來的和順細語,臉頰猛抽。
“我奉告你沈溪,想留下,你的嘴就少在這裡放斯文屁,不肯意就從速給我滾!”
李承謹總感覺她這話是個圈套,但不得不點頭:“手……能夠動!”
現在朝廷正在和韃子作戰,藥材但是翻了十倍,就憑沈家這前提,壓根買不起給沈溪治病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