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興邦半分都不躊躇,他本就活得太累了,若非不忍心讓爹孃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早就挑選擺脫了。
“那我就去死…”
但是,話到一半,他俄然感覺胸口彷彿被燙了一下。
到了屋內,雲溪鹿立即貼了一張隔音符,方纔道,“大哥,你有甚麼要與我說?”
見到雲溪鹿服軟,覃家人覺得是拿捏住她了,立即又揚起了頭,好像鬥勝的公雞,“行,我們也不是不講事理的人,但這個時候總得有個刻日吧?”
溫至清固然能夠說得過對方,但要比撒潑就冇了體例,也是非常的頭疼。
“你們家溫老三但是要考科舉的,若你殺了人,他今後前程可就冇了!”覃永傑更是顫聲說道。
聞言,覃家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覃老太發話,“行我們就給你們三日時候,但是我家阿傑被你們打傷了,是不是應當表示一下?”
不然,明日就要來大鬨婚禮現場,讓統統村民都看看溫家人是如何背信棄義的。
雲溪鹿還是很好說話,立即取出一百文錢,“方纔是我大哥太打動了,我替他向你們報歉,這些就當作是賠罪了。”
“啊!”
而覃永傑那邊,被打得直接嘴角出血,捂著臉哀嚎起來。
此時,溫興邦也從地裡返來了,冷著臉走出去,看都冇看覃桂花一眼。
此時,雲溪鹿出來了,對著覃家人放軟了語氣道,“之前是我們不對,但你們說得太俄然了,如何的也要給我時候考慮一下吧?”
“大哥,有話好好說,為了這些人渣不值得。”雲溪鹿也是趁機上前奪走他手裡的斧頭。
溫興邦這會兒因為極致的氣憤已經落空明智,擺佈看了看,就拿起了放在柴火旁的斧子來。
聽到這話,溫興邦才略微沉著下來,但還是握著斧頭站在原地虎視眈眈。
覃老頭看到寶貝兒子被打,氣得拿動手中的扁擔就要脫手。
雲溪鹿點點頭,和溫至清對視一眼,就跟著溫興邦走入了屋內。
“你竟然敢脫手,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
覃家人明顯是有備而來,那年青人站出來,不慌不忙地嘲笑道,“如果婚事消弭,到時候有傷害的可不但是你,而是全部溫家人都會倒大黴,除非你死!”
“甚麼,竟然是他!”
“小鹿,我曉得與我換命的人是誰了!”
溫興邦一個堂堂三尺男兒,此時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好,大哥信你!”
“對,我不想活了,但是死之前我也要弄死你們!”
他真的受了太多委曲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向活在自責裡,感覺是他扳連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