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威脅恐嚇,不必做到這般境地,這一看便是奔著害人道命去的。
可程令儀胳膊上卻有一大片燒傷,衣衫也襤褸不堪,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有些慚愧隧道:“我不該逞一時之快,跟他起口舌之爭,還扳連了你們。”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你有甚麼觀點?”
世人看到這幅氣象,都唏噓不已。
程令儀哭著點頭,一副驚駭驚駭的模樣,“我們也不知招惹到了誰,他竟然想要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全部傅家都燒冇了,要不是我們靈醒,睡得不沉,本日您就要帶人去廢墟堆裡掘我們了……”
江氏腿受了傷,固然冇傷到骨頭,但壓傷和燒傷倒是不輕,走動起來也不便利。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這會兒又恰是村人晨起的時候,鄰近的幾戶人家聞聲聲音都走了出來,跟著高村長往傅家走去,一是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二是也想瞧瞧熱烈。
他不成置信地看著成了廢墟的院子,“這是如何了,如何會燒成如許?”
程令儀思考了半晌,眼神一亮道:“你的意義是……?”
“我,我們……唉!高村長,有人想害死我們,您可必然要給我們做主啊!”
程令儀未語淚先流,兩行清淚從黑漆漆的臉龐上蜿蜒而下,洗刷出一條溝壑。
“對,不管如何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得從速知會村長一聲纔是。”
“令儀,你冇事吧?”傅玖體貼腸問道。
程令儀說:“我如果不消蘇青麥的事激憤他就好了,他恐怕真覺得是你勾引了他的人,以是才動了殺心,幸虧我們都還安然。”
程令儀剛纔哭了一場,眼淚鼻涕都糊成一團,她用袖子抹了抹,反倒更顯狼狽了。
“好,我也想看看,他們做了這類事,究竟要如何應對,畢竟我們可都還活著。”
傅玖翻出冇被燻黑的裡衣袖子,幫她擦了擦臉,忍不住問道:“你剛纔是在演戲?”
程令儀搖點頭,“冇事,就是有些累了。”
傅玖眉頭緊擰,神采凝重,“我冇想到他這麼大膽,竟然真的敢下殺手。”
傅家已經成了一片燒焦的廢墟,唯院子中心的空位還好點。
傅珊滿臉哀思,喃喃道:“……我記得睡前在給瑤瑤講故事,莫非是我健忘將燈吹滅,才導致了家裡失火?”
程令儀倒是搖了點頭,感喟道:“僅僅是燒燬了幾間屋子,並冇有職員傷亡,何況,我們也冇有證據能證明是有人蓄意暗害,僅憑著一點猜想,底子立不住腳,便是公道如府尊大人,恐怕也不會華侈精力在這些事上,唉,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