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傅玖門口站了一會兒,隻見他捧了一本書斜靠在床上,看他的神情,彷彿隻是在入迷,而冇有翻動過冊頁。
程令儀眨了眨眼,“當然是抓魚啊。”
她伸手不由分辯去挽傅玖的褲腿。
傅瑤撇撇嘴,“哼,誰信你,躲懶就躲懶,還愛找藉口,不知羞。”
本來,大嫂嫂重拳打向外人的時候,是這麼令人暢快……
江氏神情龐大,隻感覺本日的兒媳婦格外陌生,又格外令人感到放心。
“你要針線做甚麼?”小丫頭一臉警戒地盯著她。
傅瑤嫌棄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
程令儀手術室的東西還冇有過明路,為免傅玖思疑,她乾脆叫他閉上眼睛。
她用袖子裹停止,雙手捏著針緩緩地使力,把繡花針掰成了一個彎鉤的形狀。
有過昨日剛穿越時的驚險經曆,程令儀並冇把剛纔的事放在心上。
程令儀攤了攤手,一臉安然,“地裡的活兒我乾不來,不過我能夠抓魚給你吃,瑤瑤,你去把孃的針線拿來給我用用。”
“人都在你家裡,問我不如倒問她們。”
程令儀看了她一眼,目光冷酷,不帶甚麼豪情。
*
再拿細麻繩穿過針眼,她在麻繩上比劃了一下,將削好的鴨毛杆係在合適的位置,又把麻繩頂端綁在一根細竹竿上。
她跟傅珊往地裡走去,傅珊一步三轉頭地看向程令儀,眼裡既有驚駭,也有一絲崇拜。
隻不過……這具身材,被人一口一個肥婆孃的叫著,她還是有些難過,看來減肥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程令儀並不籌算理睬她,原身跟她惺惺相惜,甚麼話都給她講。
丈夫歸天今後,她還是頭回冇在婆婆和妯娌手底下虧損,而這統統都是兒媳的功績?
上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遇,她要好好珍惜纔是。
昨日前提有限,隻是簡樸地措置了一下患處,傳染風險不小,她眼下既然有手術室做為資本,天然還是重新消毒包紮一下比較放心。
“娘,水田是我們一家的口糧,毫不能被奶奶和二嬸搶走,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後她們如果再找上門,我擔著就是。”
蘇青麥見她這般冷酷,有些不測,又和緩了語氣道:“玖嫂嫂,旁人也就罷了,你連我也不說實話嗎?”
程令儀無法搖了點頭,冇再解釋,起家出了院子。
傅玖望著她出去的背影,微深的眸光裡,竟閃現出一絲淺淺的期冀來……
“你彆碰我,哼,娘和二姐姐那麼忙,你也不去幫幫她們,就曉得躲懶!”
她想說話,一時卻又不知該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