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春和樓開張。
程令儀依言將盒子翻開,隻見內裡竟是一對精美的鈴蘭耳墜,她微微驚詫,有些不確信地問:“這是……給我的?”
兩人先坐上車,又去食攤接傅珊。
“你如何不吃?”
茶水上桌,俄然又有婉轉的琴聲響起。
麵前的這副氣象,真的是之前阿誰春和樓嗎?
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程令儀驀地想起那晚兩人親熱的場麵,觸電般將手收回。
彆家酒樓的大門都是敞開著的,春和樓卻大門緊閉,隻在門口留了一個迎客的小廝,除此便看不出任何開張的氛圍。
深紅的楊梅襯得她的手愈發潔白如玉,傅玖不知如何想的,冇有伸手去接,反倒低下頭悄悄含住那顆楊梅,順帶地,也不謹慎含住了她的指尖。
程令儀自知本身身形肥胖,便是戴上了精美的金飾,也都雅不到哪兒去,此時被他一誇,便有些難為情。
正不曉得說甚麼時,馬車剛好走到食攤,傅珊上了車。
程令儀如遇救星,忙號召她,“珊珊,快過來吃楊梅,可甜了。”
程令儀迷惑道:“這是甚麼?”
樓下,程令儀俄然記起一件事,拽著傅玖的袖子把他帶到大廳正中的一麵木牌前。
傅玖有些遊移,“我一個籍籍知名之輩,寫在這裡合適嗎?”
……
固然這些人反應各彆,但六月六這天,大多還是來了。
傅玖耳背微紅,隻感覺楊梅的甜意彷彿浸到了內心。
她謹慎地將耳墜戴好。
可他們還在愣神間,早有青衣小廝上前,各自引他們退席,大堂中被如許安插了一番後,席位相隔有了私密性,影影綽綽間更添幾分意趣。
他伸手在袖子裡掏了掏,取出一個小巧的錦盒,將其送到了程令儀麵前。
店中,程令儀和葉茵茵親身坐鎮,酒樓高低一派井然有序,籌辦著本日的開張宴席。
程令儀點了點頭。
“這酒樓的店主弄這麼一出,莫非是想最後圈一筆錢?可我傳聞春和樓是葉家的,堂堂葉家,該當不至於做這類行當吧?”
看著以往怯懦怯懦的二mm,現在也能言談自如地談笑,傅玖眼中浮起一抹暖意,三人說談笑笑地回了家。
笑了笑說:“傅玖,你來得恰好,這麵木牌是專供人寫詩題詞之用,現在還甚麼都冇有,可否請你賞光拋磚引玉?”
扭頭四顧間,這裡幾近一步一景,隨便一望,都能給人滿滿的欣喜。
門扉緊閉,行人從街上路過,也看不出這家店有甚麼特彆之處。
餘光一掃,見自家大哥哥臉上也帶著笑意,不由問道:“是我大哥哥給你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