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奇地問：“你甚麼時候醒的，如何不叫我？”

程令儀笑了，問：“餓不餓，想吃甚麼？”

傅玖悄悄點頭，“辛苦你們了。”

夜漸深，程令儀也漸漸睡熟疇昔。

早晨，傅玖吃了半碗肉粥，又喝了一次藥，程令儀便照顧著他歇下了。

程令儀晝寢醒來，想扭一扭有些痠痛的脖子，不料一昂首，恰好撞進傅玖的目光中。

傅玖麵色慘白，“尚能忍耐。”

程令儀給他按揉了一會兒，又將他胳膊放回床上，笑道：“錢郎中給你開了鎮痛止血的藥，已經熬好了，在爐子上溫著，我給你端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聲呢喃驚醒，起家一看，隻見傅玖滿臉通紅，閉著眼嘴裡喚著：“水……”

“你不怕苦，前次是誰喝完藥眉頭都展不開？挨刀受痛已經夠難受了，嘴裡若還是苦的可如何行？必須得甜一甜纔是。”

側頭一看，竟是程令儀的腦袋。

她說得這般安然，傅玖就也冇有來由再回絕，隻是神采卻更加紅了。

程令儀看著他，麵色俄然變得難堪起來，她有些結巴隧道：“對了，阿誰……你……如果想如廁了，就叫我……我來幫你。”

程令儀有些不美意義，拉起傅玖的胳膊給他按揉起來。

她拿的是一卷史乘，上麵的內容古板又沉悶，冇看一會兒，睏意就來了，程令儀乾脆趴在床邊小憩。

過了不知多久，床上的傅玖緩緩展開眼。

傅玖現在是病人，她給他治完傷總不能甚麼都不管了，她做得了大夫，天然也能做得了護工，都冇甚麼的。

江氏拉著傅玖在說話，程令儀便問傅珊，“珊珊，還冇來得及問你，本日蝕攤上如何樣？”

程令儀一向待在屋裡，不免有些無趣，乾脆從傅玖的書桌拿了一本書看。

程令儀遞給他一張帕子，傅玖拿著擦嘴，低頭間又見她遞過來兩顆蜜餞。

程令儀隻好伸手把一顆蜜餞喂進他嘴裡，又給本身嘴裡也塞了一顆。

捏捏臉頰，把他擺出一副荏弱可欺的模樣，又從他頸後扯一縷頭建議來，悄悄在他臉上刷癢。

程令儀一吃完飯，就又回房間裡守著。

麻沸散藥效垂垂消逝，腿上的痛感愈發清楚，醒來以後，他麵色更慘白了幾分。

程令儀悄悄看著他，就像是賞識一件藝術品。

晌午。

見他如許，程令儀反倒不難堪了，又一本端莊地開解起他，“你彆感覺難為情，這冇甚麼的，你總得有人照顧，你就把我當作你的郎中就是了，錢郎中都說了，醫者眼中無男女，被我看了也冇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