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不住,伏在自家父親的肩上慟哭出聲。
“她叫令儀?”高寧侯夫人一呆。
“好......”
高寧侯夫人黯然神傷,搖了點頭,“她明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我這個做母親的,現在卻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
“爹,你問這個做甚麼?”
袁老爺子感喟道:“傻孩子,現在都甚麼時候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何況,為父深夜悄悄來此,可不是讓你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的。”
在父親的溫聲欣喜下,高寧侯夫人垂垂沉著下來,呆坐在椅子上,淚無聲而流。
袁老爺子歎了口氣,“霜兒,我曉得你跟檀兒豪情深厚,一時內心難過,不肯接管這個究竟,可你要曉得,當檀兒在你膝下承歡,無憂無慮生長之時,你的親閨女、我的外孫女,卻在檀兒那雙暴虐的爹孃手底下,艱钜地討餬口,你可知,她自小被人喂毒,稀有次都幾乎喪命......你把仇敵的孩子當掌上明珠,嬌養了十幾年,可你的親骨肉,卻曆儘了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