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侯夫人木然點著頭，“她該死，女兒統統都聽父親的。”

她頓了頓才又道：“其桐其椅，實在離離。豈弟君子，莫不令儀，我盼著她能像詩中說的一樣，斑斕和樂，就給她取名叫作徐令儀，隻可惜，她身子不好，幼時幾度幾乎短命，直到遇見了白雲庵的師太，改了命格換了名字，這才垂垂好轉過來......不過——”

高寧侯夫人奮力捶打掙紮著，“放開我，我要去同阿誰賤人實際實際，問問她到底有冇有知己，憑甚麼要這般對我！”

“孩子？”

半晌，她壓抑著肝火和蒼茫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那裡對不住她了？就算......就算我失手害她落空過一個孩子，使得她此生都冇法再生養，可這些年，我到處皆在彌補這個錯誤，待她就像是本身的親mm，我不與她爭侯爺，給了她大半的管家權，讓我本身的孩子照拂她和她的孩子，就連孃家給我送來的好東西，都老是想著她一份兒，是我做的還不敷多嗎，我覺得至心能換來至心，可她究竟為甚麼要如許對我？”

袁老爺子笑了笑，“霜兒，你可知那孩子叫甚麼名字？”

他起家把女兒扶到本身身邊坐下，溫聲道：“霜兒，蘇氏阿誰毒婦用心險惡，她換走你的孩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以此來擊潰你，越到這個時候，你越要沉著，明白嗎？”

高寧侯夫人輕喃一聲，眼中儘是蒼茫。

“爹，你問這個做甚麼？”

她求證的目光望向葛媽媽。

袁老爺子走來，滿臉疼惜地看著自家女兒。

葛媽媽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蘇姨娘將夫人和女人害到如此境地，奴婢就算是死，也毫不放她出來！”

葛媽媽內心也非常酸楚，拭了拭眼角的淚，點頭道：“冇錯，夫人，從我們在流雲布莊第一次見到程娘子，我就感覺她長得與夫人相像，她與夫人的確就是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眉眼都像極了年青時的您，本來奴婢隻當這是偶合，冇想到......冇想到程娘子竟然真的是夫人的孩子......”

“您這話是甚麼意義？”高寧侯夫人仍有些反應不過來。

高寧侯夫人神采一痛，“那究竟是程氏更像我，還是檀兒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