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正在用飯,韓竹把碗端起來又放下,放下又端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的行動太較著,韓曼青一下子就重視到了,不過奇特的是,齊氏、韓梅他們卻像是冇有看到似的,仍然自顧自的吃著早餐。
“娘,今兒是集,杜鵑昨兒來約我了,說想讓我今兒陪她一起去城裡一趟。”韓竹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畢竟在如許忙的時候偷閒去城裡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兒。
聽到齊氏笑了,韓曼青纔在內心大大的鬆了口氣,她也不想惹這個對她體貼備至的娘悲傷。
“那人見身份被戳穿了,也不再裝了,藉著他跟三伯孃睡了幾晚的事威脅三伯孃他們給錢封了他的嘴。三伯孃曉得了,哭暈疇昔,最後還是找了爹跟娘在中間幫手周旋,最後用二兩銀子把這事給擺平了。”韓蘭想到三伯孃他們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那些事,內心彆提多憤恚了。
往下縮了縮,正籌算睡覺,韓曼青感受韓梅抱她的手緊了緊,就著窗外潔白的月光看去,能夠看到她忽閃忽閃的睫毛,韓曼青嘿嘿一笑,本來她也怕齊氏活力。
沉默半響,韓梅拍了拍韓曼青的背,悶聲道:“都睡吧,明兒還要夙起乾活呢。”說完抱著韓曼青往上挪了挪,把頭暴露被窩。
地裡的芝麻收了,黃豆也收了,比來就是拔棉柴這些活計了,這個活計吃力又傷手,齊氏跟韓萬刯都捨不得閨女去幫手,就讓她們姐妹仨在門前把拔下來的棉柴上還剩的棉花給摘下來。
本來大師都冇睡呀。
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韓梅問道:“這事你聽誰說的?”這件事乾係這全部韓家的名聲,大人們都下了號令任何人都不準往外說的,小妹這個整天不著屋的人如何曉得的?
韓曼青捂著被捏疼的鼻子,甕聲甕氣的道:“我聽三姐說的。”抱著韓梅的胳膊就開端撒嬌,“大姐,你奉告我好不好,我都不曉得是如何回事,今兒要不是三伯孃被糞潑的氣暈了,我們又找的韓紅梅說和,她必定要找我冒死的。”
“大姐,三伯孃不明不白的跟人睡了幾夜是如何回事?”韓竹曉得的也不詳細,韓曼青感覺這事還是問韓梅的好。
杜鵑每次上城裡,她哥都趕牛車送她去,韓曼青要去也不消走路,齊氏有些心動。
韓竹冇想到韓曼青會回絕,拿過桌上齊氏方纔放的三文錢塞到她手裡,笑道:“小妹,錢你拿著,等去了城裡姐給你買糖吃。”
韓梅悄悄噓了一聲,抱著韓曼青縮進被窩裡,韓蘭、韓竹也跟著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