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現在絕望越多,堆集的委曲越多,到時候發作了將不成清算。韓曼青想著內心有些焦急,偏她傷了腿又太小,不能勸勸韓萬刯,開解開解齊氏。
“我們阿菊終究長大了。”齊氏欣喜的道,伸手把韓曼青嘴角的飯粒擦掉,轉頭對韓萬刯道:“等過兩天交了稅,咱家連點兒糧食都冇有了,這如果不去掙點兒錢,還如何過年呀,孩子她爹,明兒起就辛苦你了。”
加了筷子菜扔進嘴裡,韓曼青包著滿嘴的菜,笑眯眯的問道:“爹,我聽路遠他們說,山上的鬆果、鬆毛另有樹枝甚麼的都能去賣,我明兒跟姐姐們去山上撿鬆果、耬鬆毛去,過兩天集的時候拿到鎮上去賣。明兒爹你就要去城裡打工掙錢了,我們姐妹們也不能掉隊,大姐、二姐、三姐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看到仇敵被打,韓竹歡暢的也冇了平時的矜持,又見她娘不像活力了,就把後果結果都說了。
韓曼青笑的傻乎乎的,像是不曉得她方纔說的甚麼一樣,這滿桌子的人固然詫異她還拽了句文,但更驚奇的是她竟然劈麵說韓老三一家不自量力,說她爹想去給韓老三幫手是多此一舉。
早晨的飯桌上,氛圍有些降落。大師看著齊氏的神采,都不敢隨便開口。下晌又出去找了一圈,都冇看到那四隻雞,也不曉得是被人給抓走了,還是到了後山被野獸吃了。這些是要給胖墩的雞,齊氏必定會從自家的雞裡補歸去。本來家裡隻要五隻雞,這一賠四隻,本年過年家裡可就得買雞了。
韓萬刯見齊氏不是要去三哥家找柳氏的費事,公開裡鬆了口氣。
民氣普通不是死在大事上,而是那些一次次的小絕望,成了致命傷。
本來前些日子,韓曼青那些半真半假的話,讓本來內心就留了刺的韓老頭、韓萬利他們內心很不舒坦,恰好柳氏是個嘴笨的,她隻會揪著韓曼青打了韓安康這一點兒說,不曉得證明本身的明淨。韓老頭他們就覺得她真的如韓曼青說的那般,對韓家心生痛恨,就把她給訓了一頓。早晨韓萬利氣不過,又打了柳氏一頓,柳氏就跑回孃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