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一煙桿敲在門上，直拿頭撞牆。

“是哪兩個混蛋，我殺了他們。”楊春曉一拳頭捶得桌子顫栗，額上青筋直突。

街坊鄰居都散了，阿奶還站在院子中心摔東西，指著三房的屋破口痛罵。

她取脫手絹給大姐擦淚，接著勸她：“我們骨肉嫡親，冇話不能說。曉得了真相，我們纔好走前麵的路。”

楊桃將春曉按回椅子上，又疇昔掀了楊翠被子，坐在床邊拍著她的背，柔聲問她：“你最清楚本相，你奉告我們。”

“啊？”

阿爺聽不下去，沉著臉將阿奶往堂屋拖。

六尺高的大老爺們，一手捂著臉一手用力攥著煙桿，攥到手背骨發白。

楊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事情還冇弄明白，算賬算賬，你再去讓李家打一頓？”

阿孃感喟，楊翠又是一陣衝動：“娘，我身子真的潔淨，要真讓人糟蹋了，我不會賴著李小壯，也活不到明天。”

吃過早餐，楊家就忙得熱火朝天了。

三房一家五口縮在屋裡聽動靜，半點聲響都不敢出。

春曉點頭，眉頭卻冇伸展：“李家讓賠十兩銀子，不然就要報官。可就是砸鍋賣鐵，我們也拿不出來啊。”

楊春曉聽話的點了燈，昂首問楊桃：“那接下來我們如何辦？”

楊春曉黑著臉握拳頭，楊桃將他手指一根根掰開，當真看他：“日子是過出來的，活力冇用，暴風暴雨也不成怕，我們挺直了脊梁必定能走出條康莊大道來。”

姐弟倆嚇得夠嗆，倉猝往家裡跑，一邊跑一邊問楊畔：“好好的，出啥事了？”

“胡說八道。”

大姐把頭捂在被子裡哭，不吭聲；阿爹拿著煙桿守著門檻一口接一口的抽；阿孃滿臉是淚，好半天賦穩定了情感，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