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峻笑起來,“我們是否真該給珩兒添個弟弟?”
這個時節山中的風景很不錯,樹木蔥蘢,另有些野花爛漫的開著。
他愛過一次就怕了,豪情也好,婚姻也罷,早就不等候了。她的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又在靈安寺上了香,捐了些香油錢,這才帶著玉米下山。
想到他那夜的話,謝禕率先往下走,不敢再深想。不管蘇峻是打趣還是真意,都容不得她多想。
想到玉米的事,謝禕倒是籌算儘快去一趟靈安寺。
“多謝大師這麼多年還為杏花收著這帕子。”謝禕慎重的伸謝。
謝禕將帕子謹慎疊好放進了杏花隨身的荷包裡,“到底是你自小帶在身邊的東西,好好收著吧!也是個念想。”
“嫂子如果給珩兒生個小弟弟,他必定歡暢。”
上了馬車,謝禕便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蘇峻握住了她的手,“不歡暢了?”
“削髮人將如許的辛苦也當作是一種修行,天然不能同平凡人比較。”蘇峻解釋道。
謝禕將鐲子交給蘇峻,“鐲子還是你來保管吧!這鐲子在阿惠手裡丟了兩次了,她是不敢再收著了。”
如果求女又剛好碰到了杏花,可不正要感慨上天的緣分。
“施主不必如此客氣,既然帕子還在,便是小施主同這帕子的緣分。”
便和蘇峻、蘇惠商討了一番,次日她和蘇峻帶著杏花去一趟靈安寺。
除此以外再冇彆的了,倒是連隻言片語的手劄都冇有。
可楊龍是小豆丁的親孃舅,這一點卻也是不成變動的。
“我倒不是怕珩兒記恨我,隻是想著到底他們是血脈嫡親。”謝禕笑笑。
帕子上隻繡了一枝紅豆,豆莢裂開,紅豆滾落,顆顆殷紅似血。
“那些和尚竟然來到村裡化緣呢!”謝禕感慨著。
他們之間,那裡來的孩子啊!
這一方帕子也不知是不是決計留下的信物。
謝禕讓杏花感激了一番寺裡的和尚們,到底當年也是和尚們慈悲,杏花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等春季歉收,我給徒弟們帶些這東西做的吃食來。”
“當年小施主的繈褓中並無長物,獨一方帕子,想來是小施主的爹孃留下的。”方丈說著便引謝禕他們到前麵的禪房去。
乃至有些伉儷為表虔誠,一起是走著去的。
“就是後山本身長的,若真是一味糧,或許還可造福百姓。”方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