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軒子問你和爹好，叫四弟勤懇讀書，讓爹多盯著點。如果他有底，讓他插抄本年的秋闈。問團團多大了，還讓他多用飯長高高。還問了二弟他們和我孃家的環境。他說他很好，當上參軍吃皇糧了，爹和娘都成老爺老夫人了。”

江南春季多雨，不下雨時，氛圍也潮濕潤的透著寒意。石凳冰冰的，她甫一做下去猛打幾個顫抖。

羅綺年淺笑，將信中事一一講給他們聽，包含方纔將來得及跟韓母說的程玉蓮要來自家餬口的事。

羅綺年苦笑，照顧丈夫拯救仇人的親人她情願。但是，程鞏的話：請他親身照顧，是甚麼意義？

但是，看到背麵，她高興的表情沉了沉，輕鬆的麵龐籠上濃色。原參軍，也就是韓軒本來的下屬程鞏，因為救他死亡於仇敵的刀下。他的參軍之位，是頂替他下屬來的。

“是呀！團團記得喊她姑姑。”

經心保養了兩年，韓父和韓母因憂心韓秀而式微的身子養了返來，還比當初要精力幾分。

“垂教員的，老邁來信啦？”韓母風風火火跑過來，乞助地看向羅綺年。

攤開皺巴巴的信封，細細撫平上麵的褶皺，和順纏綿如撫戀人的麵龐。半數的羊皮卷粗糙豐富，細嗅能聞見朔北粗暴豪放的風情。

韓賢傳聞自家年老是參軍了，也很歡暢衝動。倒是韓父細細咀嚼程鞏的話。他看一眼羅綺年，從羅綺年的眼中闡收回一樣的擔憂，也看出她擔憂之下的安然。心，格登悸動。

團團瞥見韓母笑，他也跟著瞎樂嗬：“奶奶，有人來陪我玩兒嗎？”

“莫不是你將來師母？”羅綺年打趣。

“彆呀，我們慕名而來，定要將清河縣的風景覽儘才行。”

憑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厲勁兒，他從不起眼的小步兵，一步步走上了參軍的位置。原覺得他會有更加光輝的將來，可惜，生命無常。

她淺笑，當上參軍了啊，不錯不錯，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在家種田是把妙手，出去闖蕩一樣能夠闖出一片六合。

“哎喲，我兒出息了！”韓母拍大腿，仰天啞聲哭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兒出息了！阿彌陀佛……”

“哈哈哈哈――”

韓軒信上說，原參軍臨死前請他親身照顧他的mm。韓軒知恩圖報，何況拯救大恩。

自打李賢仁改過改過，韓秀也跟著竄改了很多後，羅綺年就給她們補了一份豐富的嫁奩。現在他們餬口程度也不錯。

男人邪笑：爺就酒徒之意不在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