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哈哈大笑,才笑兩聲倉猝捂住嘴巴,白淨的臉頰憋得通紅。
她妙目掃過粗陋的圓木桌上擺放著的一筐饅頭,一盆稀飯和幾碟小菜,撇撇嘴,纔想說吃過了。轉眼瞥見衛風打著嗬欠坐桌邊,拿起一個饅頭就啃:“香。”
“噓——”
“你若跟了我,我當然要寵你了。可你又不奇怪我,我纔不供你吃喝呢。”
“衛風!”羅綺年活力了,難為情了,多不雅啊!!!
“呼——”羅綺年拍拍胸口長舒口氣,攏好衣衿等她一眼:“團團睡了,你小聲點兒。”頓了頓,又彌補一句:“你是地痞嗎,學人夜闖香閨。”
“如許的日子神仙也不換。”
“客房冷冰冰的,哪有溫香軟玉在懷舒暢。”羅綺年的被窩香噴噴的,暖烘烘的,她舒暢地收回一聲長長的喟歎,伸手將一樣香噴噴暖烘烘的團團抱進懷裡。
“快睡吧,明兒再說。”
衛風從速閉嘴,看羅綺年青柔地拍著團團的背哄他入眠。等團團睡熟了,她才輕聲問:“你用甚麼胭脂?”
“切——”羅綺年回過味來嫌棄地推開她,打個嗬欠:“我困了,你回吧。贏利大計明天談。”
“你曉得?”
“彆呀,你和我說說話,就聊聊胭脂水粉。”
“哼,剛纔誰說帶我吃香的喝辣的,轉眼又要我幫你贏利。”
韓思容腹誹:明顯一介村婦,恰好裝模作樣學人咬文嚼字,矯情!是咧,明天他們隨華子良回鬆鶴書院後她才傳聞本來麵前這位美豔不成方物的酒樓老闆娘是一個村婦,嫁的丈夫也是個泥腿子。
羅綺年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小瘋子,我們在京都開家胭脂香粉店如何樣?”
誰與你姐妹相稱!你一卑賤的販子婦配麼?韓思容氣怒,但當著衛風的麵還不得不儘力保持笑容:“如何會,羅姐姐風趣高超,多少先生拍馬不及呢。”
“嗯,本夫人天生麗質。”
羅綺年困極了,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就要去見周公,迷含混糊間懟了她一句:“你不睡團團也要睡了,若他哭了你哄。”
“當然!”羅綺年神采飛揚:“你想呀,你這麼女男人的女人都在乎麵貌,更何況深閨大院裡的令媛蜜斯夫人太太了。”宿世做過幾年李夫人的她跟在李賢仁身後插手過幾次宴席,那些婦人們談天的話題除了自家丈夫孩子,婆媳姑嫂乾係外,就是胭脂水粉另偶然新衣服。她們呀,最捨得費錢捯飭本身了。
“是咧,臭男人有啥好的,姐就喜好女人,特彆喜好標緻的小女人。跟了姐,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遊遍五湖四海!”大手一揮,豪氣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