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卻不能讓她受委曲,眼神冷冰冰地射向韓母:“秀兒小產是她自找的,賴不著我媳婦兒身上。娘要給她討公道,李家再合適不過。”
“李家書香世家,他們個個身份崇高,不無能卑賤的活兒!”韓賢吼著把韓母說的話彌補完,雙目赤紅:“娘就巴著他李家吧,等哪天他李家把秀兒作死了,您就高興了!”
羅綺年低頭看腳尖,韓母的話句句刺耳,她卻不能辯駁。她是婆婆,頂撞要被人說道的。
“難怪明天李賀氏那娘們說話夾槍帶棒的。但是秀兒小產關大嫂啥事,有也是他們李家的任務。”韓賢看一眼他娘:“娘您可不能是非不分。”
韓母拍下他的手:“我冇胡塗,這類毒婦就該沉塘!”
韓賢無語了,也憤恚了:“娘好冇事理!李賢義結婚,大嫂去幫手是道義,不去是本分,憑啥秀兒小產要賴到大嫂身上?何況李家忒多人,每人攬一樣活計,活兒都分不過來,秀兒何至於累倒?娘不敢去找李家倒黴,卻叫罵嫂子,娘真真胡塗!”
“爹,您病了?”韓軒從速丟了馬車過來扶他老爹。
小黑小白聞聲聲音,跑出來圍著幾人的腳邊轉來蹭去,好不親熱。
韓軒內心提著的石頭也落地了。
“就你滑頭。”
“爹,天冷,咱回屋坐去,讓韓賢他清算行李。我們在鎮上買了年貨,點心糖果都是咱鎮上冇有的,味道好極了。綺年還給您和娘裁了兩套繭綢,過年給你們穿新衣服。”
“哈哈哈,賢小子到適婚春秋了,我家恰好有二妹子,說給你一其中不?”
“嗯,醒醒神,等下用飯。”
夜風漸起,溫度漸漸降下來,田間地頭、衝破山丘到處可見爺奶爹孃呼喊調皮的孩子回家吃晚餐的聲音。
“到家了?”羅綺年悠悠轉醒,睡了一起也不覺腰痠背痛,還很舒暢哩。
羅綺年忐忑,她們急倉促趕回家,那裡有工夫去鎮上看外甥?不過即便偶然候,她們也不會去的。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聽爹孃的。”
韓賢耳朵微紅,害臊了,卻不肯露怯。“差未幾,也就白點嫩點。我們村的女人家裡家外一把手,比城裡的女人勤奮多了。”
羅綺年被嚇了一跳,抬眼望韓軒。
“掃把星,喪門婦!你另有臉返來!老邁。給我休了她!”不知何時,韓母從屋裡出來,倚在門框邊,半邊身子埋冇在黑暗中,氣味陰沉,比如巫婆。
“冇病,我身子骨好著呢!”韓父哈哈大笑,收回的聲音卻像壞掉的拉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