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兒跟哪兒？

春燕翻白眼，一堆活兒等著做，不怕辛苦還用人叮嚀？誠懇洗碗伸手呀，吧啦吧啦一車話也冇見動一下。

中午用飯的時候，團團語出驚人：“爺爺奶奶，爹爹孃親，四叔，我要娶媳婦兒！”

他們奇思妙想，劃了才蓮蓬的劃子，拿大鐵錘錘破冰麵，然先人不下船，直接拿鐵鍬啊，鉤子啊的戳戳戳比齊截通，真就挖出一桶藕來。

韓軒：“……”一排烏鴉飛過。

“噗――”韓賢飯噴：“團團，誰教你的？”

程玉蓮掩在袖中的左手緊緊握拳，低垂的眉眼暗淡不明。

那廂，韓母心疼地拉著程玉蓮的手，摸她手心指腹上的老繭：“你這孩子呀，心腸實在。三兩個碗筷，叫你大嫂洗去，何必湊熱烈吹冷風。”

“姐姐，我幫你洗碗吧。”

“冇事，男人漢大丈夫。”韓軒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嗯，頭髮輕柔的，滑滑的，觸感真好。情不自禁印上一吻。

春燕擔憂焦心，目睹到了水池邊，人多嘴雜，隻得把話留在肚子裡，等便利的時候說。

羅綺年抬眼望天：“啊，孃親去炒菜。”低聲私語：“交給你了。”溜之大吉。

“哦，”團團戳戳嘴唇，往門裡挪去找他孃親，走了幾步，不放心腸轉頭問：“真的冇病？”說不出的絕望噢。

韓賢吼怒：“你四叔我好著呢！”

女兒在刻苦，本身卻在納福。

“你誰啊？”對於韓家和李家以外的人，韓秀向來態度不好。

鄰近年關，韓家的長工都放了假，隻韓軒和崔武他們挖蓮藕。夏季挖蓮藕彆有一番酸爽滋味，特彆是下雪後結了冰的水池裡挖蓮藕。

“哦。”羅綺年好難堪哦。洗碗盆內另有兩三個碗，羅綺年笑道：“快洗完了，玉蓮妹子進屋喝茶去吧，外邊冷。”

“我內心稀有。”

風蕭蕭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複還。

“外婆好。”李慶餘小小的人兒認當真真叩首問好，奶聲奶氣的，可把民氣疼壞了。

團團皺著小眉頭，似懂非懂。

洗完了碗，羅綺年和春燕帶著團團去看挖蓮藕。路上，春燕說：“夫人，她內裡藏奸，您謹慎彆著了她的道兒。”

“爹爹，夫子說男女授受不清。你不成以牽孃親的手，也不成以親她的。”

傳說中的小姑子，程玉蓮不動聲色打量：中等身材，肌膚偏黑黃，細眉大眼，長相普通般。穿戴細棉布襖裙，家道普通般。比起韓家潑天的繁華，天上地下不為過。難怪娘不時候刻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