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陳阿福起來,王氏已經在廚房繁忙了。
陳老太在普通的環境下,還是要給胡氏留臉麵。說道,“老邁媳婦,是我不讓老二媳婦奉告你的。不是不信賴你,而是不信賴你孃家。你一有了功德就忍不住歸去說,你孃家的人都金貴不乾活,曉得了這個點子還不得到處找人來做?這麼一嚷嚷,統統的人都曉得了,老二家還賺啥錢啊?我阿祿的腿不能再擔擱了。”
陳阿福瞥見王氏隻煮了一個雞蛋,又去小筐裡拿出三個雞蛋煮進鍋。說道,“我們家病的病,小的小,我和娘又辛苦,要吃好些才行。娘彆怕錢會花完,花完再掙就是了。”
陳阿祿問陳名道,“爹,我們現在過的是不是小地主的日子?”
晚餐是玉米糊,鹵肉,拌小黃瓜,燒茄子,玉米糊熬得稠稠的。
胡氏又開端神采豐富地唸叨陳業如何長兄如父供陳名讀書,她如何長嫂如母照顧小叔子,“……不幸我們這麼辛苦,卻連件綢子衣裳都冇穿過。”
彆的,陳阿福又讓王氏買套筆墨洗硯和一些宣紙返來,說阿祿和大寶應當學著寫字了,她也想學。
老太太笑得一臉褶子,嘖嘖說道,“那筐俊是俊,卻冇想到能賣那麼多錢。”又問陳名道,“你們的錢夠嗎?傳聞令媛醫館免費貴,少說也得五貫錢。娘還存了一貫多錢,都拿去給阿祿看病。隻要阿祿的腿好了,老婆子死了都能閉上眼睛了。”
陳大寶向來對陳阿福都有信心,說道,“姥姥信我娘,我娘說能本地主就能本地主。”
說得世人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