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銀子過年，你們掐死我算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兒子拉扯大，成了家就不要我這個做孃的了！一圈人都欺負我這個做婆婆，奶奶的，這是不讓人活了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顧氏最清楚老邁的心機，又使上了這一招哭訴叫苦。硬擠出了兩滴淚在臉上掛著。

“甚麼我把她打到水塘裡！？是她本身上來要打我，冇站穩就摔水塘裡去了！如何能怨我！？”顧氏想起蔡花當時青紫的死人臉，內心抖了下，立馬辯白，把錯處都推到蔡花身上，一臉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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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看熱烈，擠在門口往裡瞧。

“是不是你教孩子打人的！？”蔡有才也詰責的瞪著孫氏嗬叱。蔡花之前多文靜的一孩子，現在變的連大人都敢打了！

“甚麼娶不到後年娶，來歲必須把媳婦娶返來！今兒個垂教員必須拿五兩銀子出來，要不就把菜花賣銀子去！”顧氏一副不由分辯的模樣，態度果斷。

蔡東誌看著上去拉了拉蔡東林，小聲道，

“這麼點銀子連一斤肉都買不了，我拿甚麼給老四娶媳婦啊！？”

蔡東林也有這意義，歸正就是冇有銀子，就算再鬨也鬨不來銀子，回身就想走。顧氏看著嗬叱一聲，

蔡東林就繃起了臉，皺著眉頭不曉得想甚麼。

“老邁！從速把銀子拿出來！”蔡有才一邊拉顧氏起來，一邊冷聲叮嚀蔡東林。

“奶奶！我們家真的冇有銀子了！前次借的銀子看病拿藥，我娘又扭傷了腿現在都冇好，借了點錢給奶奶買了塊大肥肉，走到路上被二嬸搶了，還搶了我的銀子，打我。要不是幾個叔叔大爺路過，二嬸兩塊肉都拿走了！二嬸換的那塊花肉奶奶不要扔出來，你說吃了倒黴，我捨不得扔！我冒死做繡活，今兒個賣了幾十文錢，都給你！”蔡花一邊哭著一邊從衣袋裡掏了買東西剩下的幾十文零錢，拿著遞給顧氏。

－－－－－－題外話－－－－－－

蔡健壯一向憋著眼淚，見蔡花哭起來，也扯著嗓子哭起來。

“婆婆說這話就是說教了孩子打你！？你摸摸知己我對你如何樣！？冇分炊的時候家裡活我乾完，不讓你操心。地裡的活老二家的乾不了，我像個男勞力一樣下地。你要銀子就給你銀子，家裡冇有就是借了銀子也買肉給你吃。你把丫丫罵了一通，把肉扔出來！你說丫丫打你，你看丫丫的耳朵！？”拉了蔡花流血的耳朵給顧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