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實際出真知,神農還嘗百草呢,他為甚麼不可?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有甚麼害臊的。還在鎮上的木工鋪當學徒嗎?”
這個事理唐文翰豈能不懂,聞言趕緊當真地表態:“翰哥兒必然當真學習。”
先細心察看菇草的長相肯定牢服膺住後,再撕下一片葉子放在鼻下聞聞,最後塞到嘴裡漸漸咀嚼,恩,有點苦,又有些澀,還帶些藥草的腥香味。
在唐文翰驚奇的小眼神中,他好笑地彈了彈對方飽滿的小額頭:“傻孩子,當爺爺不曉得人言可畏的事理嗎?老頭子是不會害你的。”
“哎呦,我的乖外孫,可算是大好了。”馮氏將唐文翰摟在懷裡,心肝肉地亂叫了一通,隨即抱怨景氏道:“你說你倒好,這麼大的好動靜,連找小我帶個信都健忘,我找個當姥姥的,還要從外人丁裡才得知。”
另有這功德?他隻曉得村裡有一牛叉的老童生,冇想到另有一個漏網之魚,並且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簍碗裡了?幸運來得太快太俄然了,難不成射中必定,合該他唐文翰笨鳥先飛?“爺爺,你真識字?”
都自報家門了,還認不熟諳呢,何況疇前小不點的影象中除了吃就是睡,底子冇有事兒和人的記錄好吧。
“娘。”景氏訕訕道:“這不是俄然產生很多事兒嗎?這才安靜冇幾天,剛想帶信給娘和哥哥嫂子,冇推測你們就來了嘛。”
藥理對唐文翰來講,是一門全新的學問,之前向來冇觸及過,隻感覺雲裡霧裡,幸虧貳心態非常端方,向來冇有感覺穿越後就高人一等,亦或是甚麼了不起的天賦,甚麼東西一學即會,一點就通,也就冇發覺有多失落。
老強頭寫的是羊毫字,他臨時還冇這類前提,隻能先用木棍練習,幸虧年紀還小,就是現在用紙張,也達不到甚麼結果,等歸去從土灶裡翻一些燒焦的木塊出來,那玩意也很好使。
此舉正和唐文翰的心機,既不影響將來的門路,手裡又多了張底牌,趕緊擁戴地點點頭,心中對徒弟的好感度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哈哈,也彆徒弟徒弟的,就照平常樣兒,喊爺爺。”老強頭樂滋滋地理理美髯:“你跟著爺爺學藥理知識的事兒,爺爺是不會到處胡說的。”
“好的,爺爺。”邊說還邊將老強頭寫的那張紙疊好放到衣兜裡,看得老強頭眼角一抽一抽的,真是鬼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