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父親、母親存候,見過大伯、大伯孃、二伯、二伯孃……”宋聆聽了這話,神采都冇變一下,溫文爾雅地給這麼一大堆人一一行了禮,隻一小我除外,便是方纔開口說話的那人。
韓度月順著這聲音看疇昔,正對上一雙毫不粉飾輕視的頎長眸子,她不由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二堂嫂聽了這話,刹時瞪大了眼睛。
所謂“扣問過”,實在就是來遣人過來催了,韓度月固然不喜好宋凝的父母,但他們畢竟是宋凝的父母,以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問道:“那要不我們現在就疇昔吧?時候確切不早了。”
“但是……”你就坐在這兒呢,我如何穿衣服啊?韓度月嘴上天然不美意義說出口,隻能冷靜地在內心彌補了下半句。
長輩都這麼說了,那位堂嫂天然也不能再說甚麼,隻得冷哼一聲作罷。
因為待會兒還要疇昔敬茶,韓度月倉猝把頭髮擦乾後,便帶著素然去了飯廳。
等韓度月和宋凝吃了早餐,疇昔前廳的時候,宋凝的父母以及其他一大幫子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既如此,便起來吧,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已經叫人籌辦了熱水,早餐也已經溫著了。”宋凝伸手在韓度月鼻尖點了一下,直接把她的臉給點紅了。
“如許的小月才敬愛嘛,”宋凝又在韓度月頭上揉了揉,和順笑道,“今後你想做甚麼,便做甚麼,有我在你身後呢。”
因為屋中燒著地龍,熱水又是一大缸,以是並不會感覺冷,韓度月舒舒暢服地洗了澡,外頭也已經大亮了。
這句話聽著彷彿一句無關緊急的抱怨,但實在卻暗含深意,新婚第二日被人說是貪玩,忘了給長輩敬茶的要事,若真要計算起來,這乃至能讓新媳婦兒在婆家抬不開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