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妖孽,誰家兒媳婦敢這麼頂撞公婆的?今兒我就拍死你們這對兒妖孽,替天行道了!”沈新路喘著粗氣,剛纔那一鐵鍬拍下去,貳內心也是驚駭的。
沈驀地之前病死,楊靜遠也是曉得的,來的路上他也躊躇過,楊家尚未分炊,爹孃兄妹侄兒侄女的十多口人,萬一有哪個真的碰上了邪氣,那可真費事了。
平時他們一家四口擠在西屋一間房內,下地種田當牛做馬任勞任怨,掙點銀錢也全都要上交爹孃,他房裡半文錢都拿不出來,他能搬到那裡去?
“你的手……流血了。”
楊家的院落不如沈家,跟來時遇見的差未幾,土坯子房,院子倒是不小,主屋是五間,另有東西兩房各兩間。
秦玉芝在一邊抱著楊雪晴吧嗒吧嗒的掉淚,她這個女兒命苦,女人一輩子最幸運的就是嫁人的那天,可她的女兒倒是喪嫁,連個婚禮節式都冇有,現在又被公婆嫌棄,這今後的日子可要如何過啊?
楊靜遠纔剛開口就被範氏打斷了。
“親家,還是先把孩子搬屋裡去,找個大夫給好好治治吧!”楊靜遠哀歎道。
這老婦人恰是秦玉芝的婆婆,楊雪晴的奶奶,範氏。
甚麼叫不聽白叟言虧損在麵前?
搬出去?他們能搬那裡去?
“奶奶,他得的不是瘟疫,不會感染,這病能治好的!”楊雪晴說道。
曉得是楊雪晴內心痛恨她,秦玉芝含淚回了一句:“跟娘也這麼生分了?”
“親家休要胡說,他們是被妖孽附身了,這大早晨的是借屍還魂索債來的!”沈新路說著揚起鐵鍬就要打。
楊雪晴點頭,昂首卻見一六十來歲的老婦人擋在了門口。
“到家了,雪晴,你跟著你爹他們先回屋,我去找你爺爺奶奶說一聲。”秦玉芝說道。
“老三,你娘說的冇錯,我們也是一大師子人呢,如果被感染了可如何是好?快把人扔出去吧!”楊家老爺子楊連忠也開口說道。
楊雪晴上前要去搬沈驀地,被秦玉芝攔住,“這事哪用你一個女人家脫手?有你爹和你四叔呢!”
王秋花哇哇大呼著就跟楊雪晴扭打在了一起。
楊家人上前奪鐵鍬的奪鐵鍬,攔架的攔架,險險的將沈驀地從鐵鍬下救了出來。
死而複活,除了腦門上撞的阿誰包以外,她身上壓根就找不到一點槍傷陳跡。
“你說能治就能治?你又不是大夫!再說了,這治病不消花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