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五禽戲，滿身暖暖的，還出了點薄汗，沈元打了盆熱水，拉著暖冬洗臉洗手。忙完了，才笑著逗青山。“好玩麽？”

“噯。”蘇氏擱了手裡的活，小跑著過來。“他們在沈家呢，曉得去吧。”

等她全數唸完，也就不害臊了，仰著小臉看向沈元。“我有當真聽。”晨光透過窗戶鋪進室內，光芒溫和，映著她白淨的臉，似是越顯瑩潤。“阿元哥哥你彷彿甚麼都會。”滿眼的虔誠崇拜，眼睛裡像是灑了滿天星光，閃閃發亮。

蘇氏聽著也嚇著了，瞪圓了眼睛，連手裡的活都停了，側頭看著大姑子。“這麼多？十文一份還真有人買呢？”十文錢一份可不便宜，一份隻能用一回，如果每天用，一個月就是三百文，都頂一家子的平常破鈔了，冇想到真有樂意買的。

江知秋鼓著勇氣把話說了出來。“我能不能住在姥爺家。”

江知秋一聽樂了。“我曉得。”話式微音，人就跑了老遠。

“不是玩！”江知秋很當真的改正母親。“我想和大表哥一起讀書，沈伯會的可多了，問甚麼他都曉得。”他明天大著膽量問了兩個題目，沈伯都奉告他了，固然另有點迷含混糊，可他卻模糊有些明白，沈伯說，等他再大些，自但是就懂了。

“你想學，我便教。”沈元點頭應，話說的輕，眼神卻很當真。

姑嫂倆在咬著耳朵嘀哩咕嚕，時不時的傳出陣陣笑聲，江長樂和老葉頭坐在火塘旁，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倆人都是外向的性子，卻又不想氛圍冷著，都用著心的找話題，半子問問地裡的事兒，老丈人問問鋪子裡的買賣，一來一往也算說的熱乎。

葉荷花無法的看著丈夫。“這孩子瘋了。”

葉永宏見弟弟一臉快誇我快誇我的小眼神兒，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對著江知秋又詳細的講解了起來。江知秋聽的當真，內心起了戀慕之心，如果能常常住在姥爺家就好了。

江知秋咧嘴笑著，青山也哈哈的大笑，不曉得他樂啥，葉永宏拎著樂瘋的弟弟進了廚房，替他漱口洗臉。

老葉頭站在屋簷下，衝著大外孫笑，又對著閨女和半子道。“來了。”

“我曉得。”小青山瞄了眼，衝動的出聲，裝模作樣點頭晃腦的唸了起來。“知某數，識某文。這個字念數。十百千萬之數。”固然上課時他常常打醬油，一年下來多少也學了些進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