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雨初下認識地反問一聲,扭頭問傅芊芊道:“這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算甚麼熱烈啊。”
喜婆嘴裡還大聲念著台詞:“新娘跨火盆,瑞氣滿門庭——
鬱雨初嘲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道:“不過這一整套流程下來,這銀子的破鈔也少不了吧。”
不得不說,院牆高也是有好處的,比如現在,鬱雨初將腦袋探了出來,這傅府的氣象可真是一覽無遺啊,連下頭來賓的神采都能看清。
公然就聞聲一陣一對吹吹打打的鑼鼓步隊走了過來,抬眼望去,又見一乘花轎被人抬著正朝大門去。
“咳咳咳......蜜斯,你說這個做甚麼啊。”
遵循提早去接親的風俗,鬱雨初看這天色,估摸著,現下花轎應當也快來了。
繡工和紋樣倒是都雅,紅蓋頭上的圖案由“囍”字、牡丹和胡蝶構成,最中間一枚囍字,兩側都有牡丹和胡蝶裝點。
“真熱烈啊。”鬱雨初喃喃道,“我倒是第一次見這麼複原的中式婚禮......”
四人說談笑笑了一陣,鬱雨初的目光老是成心偶然地落在紅鸚和綠檀身上。
婚,同“昏”,這當代停止婚禮都是在傍晚時分。
“這、這也太高了些......”紅鸚難堪起來,“要不您還是下來吃吧。”
一對紅燭亮,三星照人身——
目光落回白春桃那兒,就見她在喜婆的指導下跨過了大門口的火盆。
傅芊芊搖了點頭,解釋道:“這些陳列安插都簡樸,這鳳冠霞帔看著都是舊貨,我看啊,最大的開消還是在這些飲食上。”
紅鸚幫著他一道分了,四人就在院子外吃了起來。
紅鸚麵上一紅,趕著就要將嘴裡的雲片糕嚥下去,還不謹慎把本身嗆著了,“咳咳咳咳咳——”
就見邊上一個穿得喜慶的中年女人引著白春桃往大門走去,彷彿還低聲說著甚麼,鬱雨初測度他們定是傅三山家請來的喜婆。
傅芊芊抱怨道:“早曉得方纔打包些點心了,冇想到這會兒我就餓了。”
“嗯?”
“這竟然也能買舊的?”
鬱雨初心道,她也偶然再脫手了。
許是被氛圍動員著,倒是真讓鬱雨初也生出了幾分感慨和祝賀的意義。
“這就不必然了。”
傅芊芊將嘴裡的雲片糕嚥了下去,有些不解地問紅鸚道:“方纔在享悅酒家的時候,你可一向都在桌上吃東西,冇分開過不說,這嘴也是冇停過,這雲片糕你甚麼時候去買的?”
而紅鸚說話的時候,綠檀老是愣愣地盯著她瞧,但每當紅鸚與他對視的時候,他就會猛地撇頭錯開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