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房間裡點著油燈,藉著昏黃的燈光,何生拿了葵扇,站在床榻邊趕蚊子,氣溫垂垂上升,蚊蟲之類的也開端滋長,家裡有了小孩,更不能等閒被蚊蟲叮咬。
少頃,何生又忽的翻回身,坐月子期間張惜花受不得涼,是以兩小我彆離各自蓋了一條被子,何生連人帶被將媳婦摟進懷,略微等半晌,才忐忑的問:“你真的感覺兒子的名兒不好嗎?”
何生一臉正色道:“是我的媳婦兒,我的媳婦她纔是榆木疙瘩。”
噗嗤……張惜花忍不住笑,看來丈夫竟然真的糾結、介懷了,她從速道:“榆哥也好聽呢,真的很好。”
恰好媳婦翻白眼時被何生瞥見,他有點小難堪,怕媳婦會說甚麼話兒打趣他,俄然猛地抓住媳婦的臉,對著她的小嘴便湊上去悄悄撕咬……
雁娘在榆哥洗三時,也送禮品上門賀過喜,她很戀慕張惜花生下孩子,見她無聲的撫摩著本身的肚皮,張惜花笑著安慰雁娘,讓她彆急,並奉告雁娘她的身材規複得非常不錯,再養胖實點,便能夠籌辦懷孩子的事兒。
雁娘身材已經大好,養了大半年連身量亦長高,之前瘦肥大小的一個女人,眉眼都伸開來,一副清麗的麵龐,水汪汪的大眼睛,柳枝一樣的細腰身,她心腸好,肯結壯過日子,每日儘所能的讓男人放心家事,江家兄弟哪個不對她上心?
半響後,何生到底是顧忌著媳婦的身子,過得一會兒停止深吻放開她的身,又給張惜花蓋嚴實被子時,當著媳婦的麵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親完他又覺難堪,因而頓時背對著她,啞聲催促道:“睡了睡了……不早了,快點睡罷。”
還想再說點解釋的話,何生憋了幾句,冇說出來,他想即便是被說成榆木疙瘩,隻要孩子身材長得像榆樹那樣堅固健壯,統統都很值得。
而後,恍然大悟:敢情他兒子在媳婦的嘴裡,倒成為一件好吃好用的物品。
本日解釋名字由來時,怕家裡人聽不明白,何生便直白的說是榆木的榆,老話常說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開……
何生情不自禁攬住她的腰身,雙手掰住將她的頭抬起來,一點點的親在她的臉頰上,張惜花躲閃不斷,避不成避仍然被弄得一臉的口水。
兩個已經當了爹孃的人,竟然開端向對方胡攪蠻纏起來,相互間毫無事理的固執了一刻鐘後,何生終究認輸,賴得再跟婦人計算,他翻個身閉上眼便培養就寢去,耳畔很快想起丈夫的呼吸聲,伉儷間鬨了這一場後,張惜花不由抿嘴淺笑,她感覺本身與何生之間的間隔感在漸漸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