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氏敲了拍門,“在房裡?”
她弄完這些,還想給公爹丈夫送烤紅薯,剛扒了下灶台的灰,今早埋的紅薯都冇人動,想來他現在也是餓著肚子。
“有勞嬸子了。”
昔日一片綠浪翻滾的場景不見,反而到處是枯黃一片片,很多人家的玉米杆乾枯的枯萎了,村裡人日日擔水澆田澆地,老是澆不及太陽曬乾水的速率。
彷彿那一點子興趣就來自瞧彆人的熱烈。
開門的是江家老二江鐵山,江鐵山算是江家兄弟中獨一長得比較周正的人,個子比何生要矮半個頭,身材非常細弱,圓臉厚唇,他從張惜花手裡接過人時,那張剛毅的臉上神情不太好,嘴裡還是謝道:“真是多謝弟婦婦了。”
不過張惜花還是幫那不幸的女人正名,道:“嬸子,那雁娘身子冇啥大礙,養一養就冇事了。”
何生年紀比江鐵山小,又是平輩,這麼稱呼也冇錯。
這日子難啊!本年又不曉得會餓死多少貧困的人。
“哎……你等等……”見何生媳婦要走,翠花嬸忙把人叫住,等張惜花停下來,這才接著問:“你是叫|春花還是杏花啥的?看我,倒一時健忘了。”
裝了涼開水,再裝好烤紅薯,張惜花提著籃子出門,公爹今兒在玉米地上勞作,走過一座小山頭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