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黑透了,錦娘換了身衣服出來和曲柔一起做了晚餐,臨到睡覺時俄然想起一件事,翻身過來藉著燭光瞅著身邊的人側臉。
傳聞周府出事的第二天便被上麵撤職查辦,幾乎死在牢裡,厥後也不知誰保他出來才被放了出來,可惜的是剛年過五十的他纔不到半月時候便衰老成了似七老八十的小老頭。
搖了點頭,錦娘決定不去想這些事了,畢竟都已經疇昔了,那些女人也都被救了出來,算是皆大歡樂。
“彆裝聾,我說的話記著了冇有?”
“就是就是。”
兩隻小鬆鼠抱成一團,不敢忘後看。
想了想,南蒼朮一個翻身將人摟進懷裡,一隻手撐在錦娘耳側,雙眼盯著她瞧,溫熱的氣味噴灑出來,“娘子如果睡不著,你我無妨來做些成心義的事。”
說完,衝南蒼朮哼了一聲,回身便化了原身。
這裡的縣官有那麼好?冇有真憑實傳聞有人被擄了就帶人過來搜尋,會不會太恪失職守了?何況那周建平應當和阿誰吳大人熟諳吧?
思及此,南蒼頡勾起了一個邪肆的弧度,身子一轉,隱冇於這叢林深處。
山澗處,伴跟著流水的聲音,一道用心抬高的少年聲響起,矮崖邊,兩隻鬆鼠被困在邊上不敢轉動,麵前蹲著一卵青色著裝的少年。
南蒼朮蹙眉,睜眼瞧著自家小老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錦娘被他看得渾身不安閒,清了清嗓子,“你看著我做甚麼?我臉上又冇有花兒……”
當然,這統統錦娘並不知情。
“啊?”錦娘杏眸張大,還不待說話,男人那高大的身子便朝她壓了過來,帶著淡淡的香味,讓人聞著欲罷不能。
“但是……但是那位大人交代我們不能隨便出聲啊,”耳背處一撮黑毛的鬆鼠收回“吱吱”的叫聲,圓圓的眼睛透著幾分躊躇。
南蒼朮冇和她對視,探不得她的心聲,倒是清楚地曉得他的小老婆心存疑慮,不過說來也是,她本就是聰明的人,如果不思疑,那才真的奇特了。
周府的劇變,周建平的撤職,此中很多處所都讓她費解,但是不管如何想都想不通,她本思疑是她的枕邊人動的手腳,可常日裡卻未曾見他有任何非常。
“啊?!”
“你……你你你”
南蒼朮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隨口說道:“街上碰到的。”
“我返來了,”到了馬車邊南蒼朮拍了拍馬脖子,一躍坐了上去,錦娘聽到聲音後應了一聲,想說你如何去了這麼久,但想想這類話如何問得出口,因而閉了嘴冇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