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轉過身來就看到她那雙充滿敵意和警戒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隨即開口道:“周府明天的動靜那麼大,想必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就算周建平是鄰縣官老爺,那也管不了本縣的事情,留在周府隻能被連累,這點事理你都想不明白嗎?”
抬眼往那馬車駛去的方向看去,姚靈芝咬唇死死盯著那輛馬車,口中一股血腥味刹時伸展開來。
馬車緩緩行駛,南蒼朮捏起她的右手翻看了會兒,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掌心輕撫,弄得錦娘忍不住把手往回抽,倒是被他抓住不放手。
錦娘身子一震,倉猝回身,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對上姚靈芝那雙像是要殺人的眼睛,就在那塊石頭眼看著就朝著她的麵門砸下來的時候,本來站在馬車另一邊的人卻不知何時到了姚靈芝身後。
“你想做甚麼?”
短短的兩個字打斷錦娘內心的那些傷懷,抬眼就見那雙讓人放心的眸子,不疑有他,起家從車裡出來,在他邊上的位置坐下。
憑甚麼?
“你……”姚靈芝僵住了搓手腕的行動,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內心很不肯定:“你……你是在救我?”
好一個姚靈芝,好一個心腸暴虐的姚家女人,她是豬油蒙了心纔會想著把人從周府給救出來!
這到底算甚麼?!
姚錦娘,這兩巴掌的仇,終有一天,我姚靈芝要讓你用命來償!
“疼麼?”南蒼朮側頭看她,語氣入耳不出情感,但錦娘曉得這是他體貼她的體例,心中俄然有些酸澀,抽回擊抱住了男人的胳膊,癟嘴道:“疼……”
“信不信由你。”錦娘不想在這華侈過量的時候,在鎮上閒逛大半天,下午又經曆了這等事,現在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們得快些趕歸去才行,不然家裡的人該擔憂了。
“姚錦娘!你去死吧――”
說完,衣袖重重一甩,拉了那滿臉寒冰的人回身就蹬上馬車:“夫君,我們走!”
美目如寒潭普通,南蒼朮看著姚靈芝就跟在看一個死人普通,手上的力道,收緊再收緊,很快,姚靈芝的神采變得慘白,額上盜汗直冒。
天氣垂垂暗下來,春日的傍晚有些許的涼意,錦娘勾起簾子往外看,右手還是火辣辣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狠勁地打人,比起結婚那天她本身的手感遭到痛了很多。
大抵,這便是嬤嬤常說的,人間事不快意十之八九。
突如其來就給她解開了繩索,姚靈芝更感覺迷惑,連看錦孃的眼神都警戒了好幾分。
“該說的我都說了,今後你想如何走隨便你,就如許吧。”說完,錦娘看了她兩眼,回身往馬車上走,男人不知在做甚麼,站在馬車的另一邊,烏黑的頭髮從那前麵飄了出來,在空中絲絲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