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達勝又一次驚得目瞪口呆的,他如何能設想獲得王氏能說出這類話來呢。
“咋地就不能了呀。你是一家之主,你說行就行。”王氏嚷道。
羅達勝就有些無法地說道:“二嫂,你咋說這些呢。大師都是一家人,天然是有商有量的好。你看咱家裡不是好好的麼,冇啥好事兒,也冇啥拿不了主張的事兒。”
見冇人理睬了,王氏隻好氣沖沖地回身就往外走。而一向冇有出聲,等著看戲的容氏不得不小跑幾步跟上了她婆婆。
這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羅達勝兩口兒在嘉獎自家的孩子了。可想而知,王氏的神采又變了幾變了,偏又插不上嘴。她本想著這賣買一事是由羅達勝做主的,那她隻要強勢一點,老四又念著親情必定會逼於無法而點頭承諾的。但是現在說開是幾個孩子小打小鬨掙來的零費錢,他們自個的錢要自個說了算,那這事她就逼不得了。再說了,羅喜兒可不會像她爹那樣,能一聲不吭地就忍下來的。
王氏很不甘心,她內心還是很想把家裡的豆子強行賣給他們的。她很思疑羅喜兒說的那些不過是想替她爹孃出麵回絕她的,但是她不能跟一個和她孫子同齡的小輩去爭辯不休。王氏就是怕這事如果嚷嚷出去了,那是要被人揹後戳脊梁骨,她臉皮厚天然是不怕被人說,可老頭子那邊必定是不能承諾的。
“還賣啥賣呀。你聽不到呀,那喜兒丫頭說的,是他們幾個小崽子掙來的錢,他們想跟誰買就跟誰買,老四都不能過問。那裡能輪到我這個做伯孃的來問了呢。”王氏冇好氣地答道。
“二嫂,這,這,我們家已經買夠豆子了。要不了那麼多了。”羅達勝見她要走了,忙開口解釋道。
王氏瞧著羅達勝一臉的難堪,內心認定這事情說成了。哼,這事一開端就是老四做得不隧道,這錢咋能讓外人賺去了呢,他如果能見機地先找了他們家,還用得著這模樣難堪麼?
“二嫂,咋能如許做呀。我們早就和張大伯說好了的,還大老遠地把豆子拉出來了,咋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呀。”羅達勝也有些急了。他是個很刻薄的人,這類事他絕對做不出來。
她家裡的豆子就按一百五十斤來算,如果給七文錢一斤的話,那就是能多賺三百文錢呀。王氏真是好籌算呀。
羅誌順乃至又接過話頭說道:“是呀。我們可都說好了的,這錢想咋花就咋花,爹和娘都不會過問的。二伯孃是籌算要過問幾個小侄子小侄女的零費錢的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