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個柴啊真吃力,上山現砍怕是這會兒都砍一大擔返來了。”柳老太還是嘴上不饒人,說出話來竟是冇比艾亞亞留多少的口德。白叟的抱怨從柳家的廚房裡飄了出來。
李保頭自認他開出的這個前提真的非常優渥了,一旦柳家地裡遭了災,第一個就要林家算賬,這下柳家總該是冇定見了吧?不會鬨著要斷絕乾係了吧!
“你說甚麼?你想讓村長剔除我家在村裡的戶籍?!”李淑芬當即就被艾亞亞給激憤了。
“亞亞!”許嬸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顧不得懷裡睡得酣甜的妞妞,許嬸把妞妞甩給許強,便立即奔上去勸止。
“行。行。好說,好說!”林守財和李淑芬正不肯意往出掏銀子淌這汪的渾水呢。一傳聞斷絕親緣乾係,那斷就斷唄,歸正柳家這門子窮酸親戚,他們林家打從一開端就冇想著要。
一樣的倔強不肯伏輸的脾氣,雖是分歧的年紀,倒是一樣的剛強。
“誰讓你罵我和我的家人的。嘴賤的人該死被打。”若之前李淑芬還是柳青城的表姨那會兒,那艾亞亞是絕對不敢上手摑李淑芬耳光的,實在也不是不敢摑,而是不能,撐死了也就是恐嚇恐嚇李淑芬罷了,可眼下,李淑芬與柳家已是斷了這層親緣乾係,這就怪不得艾亞亞動手不包涵麵了。
“你怕啥,我看你是捨不得你那銀子吧。”林守財要多鄙吝有多鄙吝,李淑芬不比林守財差,她那裡能不懂林守財的那點花花腸子:“你放心,那七大姑家不是還欠著咱家的呢,叫她幫著咱找人不就行了,哪用得著咱家往出掏銀子的。”
“我柳家和許家用不著他林家來守田,我們放不下心用他家。彆轉頭地裡頭出了事,他們再放手不管不顧。”
“這柴冇法燒,得劈了才氣燒。這富人出身就是跟我們貧民家的不一樣啊,連多大的柴能不能燒,要不要劈都不曉得。”柳老太似是用心諷刺阿離道。
“媳婦,你忍下這口氣不可嗎?那柳家的孫媳不好惹,我怕……”林守財並不是真怕艾亞亞,而是擔憂掏銀子,明天裡外裡的全算上,他已經取出去一兩銀子了,再要耕戶上山砍竹子,這不還得往出討錢。